嫦魚說:“安燁,五階彪虎對上八階望月犀,毫無勝算!”

安燁苦笑一聲說:“我當然知道,這傢伙太欺負人了。”

八階鬥獸望月犀,全身青色泛著玉石一樣的亮光,鼻子上長著一根月白色的獨角。

望月犀的身高長度和彪虎差不多,但是體重卻是彪虎的三四倍。

望月犀的皮特別特別厚,厚到刀槍不入,神兵利器也奈何不了,如同堅不可摧的盾;它鼻子上兩米多長的獨角,就是無堅不摧的矛。

安燁看著望月犀的小眼睛,它正狂躁不安地盯著安燁,只要主人一聲令下,它就用獨角頂穿眼前這個弱小的人類。

嫦魚說:“望月犀的外表好像一塊精美的玉石,會讓人誤以為它很聰明,其實它腦子不太好使。你要是惹毛了它,它會用獨角頂你,不死不休。望月犀不知道什麼是疼痛,什麼是恐懼,一旦發怒就會變成戰鬥狂。”

安燁說:“姐姐,你這麼一說,我心理負擔更重了!”

嫦魚說:“聰明人遇到危險,都會先躲開,這個道理彪虎都知道。可是望月犀,它碰上更厲害的鬥獸,還是會一根筋的衝上去,直到戰死。”

安燁說:“看來今天是不死不休了,腦子這麼不好使的鬥獸也有人要?”

嫦魚說:“望月犀戰鬥力超強,好不好用,要看它的主人怎麼駕馭了。”

安燁說:“嫦魚姐姐,我要是不借用你的力量,會怎麼樣?”

嫦魚說:“會死得很慘!”

安燁嘆了一口氣說:“這一戰,只許勝不許敗,我還要向他們借兵威懾呂伯賢。”

嫦魚調笑地說:“大膽地往前走,姐姐會保護你的!”

安燁對著高臺大喊:“戰神大人,你也太欺負人了,我一個晚輩,你竟然用八階鬥獸來對付我!”

刑顛說:“我不用鬥獸,與你一戰。”

安燁眼前的望月犀聽說刑顛不準備用它,開始變得狂躁不安,它前蹄不停地扒拉著地面,小眼睛一直瞅著安燁。

安燁感覺到望月犀的狂暴,他指著望月犀說:“你的主人已經說了,讓你回去,你怎麼賴在這裡不走?”

望月犀聽過安燁的話,忽然狂奔起來,好像一陣颶風颳來,再次頂向安燁。

安燁看到情形不對,他毫無形象地立馬掉頭就跑,安燁一邊跑一邊回頭看。

望月犀與安燁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小,有好幾次望月犀兩米多長獨角,已經蹭到了安燁的屁股。

安燁嚇得大驚失色,他手腳並用,哧溜溜地爬上一顆高大的松樹。

安燁站在松樹上,向下望去,望月犀忽然停下腳步,轉頭快速離去。

安燁手撫胸口,吐出一口白氣說:“太好了,大笨牛終於腦子開竅了。”

安燁剛剛說完,已經離去幾百米的望月犀調轉身體,仰頭看了看安燁,獨角對準松樹以驚人的速度衝刺過來。

安燁惱火地說:“我以為你腦子開竅了,沒想到還是一根筋。”

砰砰砰!

望月犀五萬斤的超大身軀,好像一座移動小山丘,踩著地面,帶著駭人的聲勢,朝安燁襲來。

咚咚咚!安燁感覺地面像戰鼓一樣,震動起來。

安燁腳下的樹幹開始抖動,望月犀化作一道青影,狠狠頂穿了松樹的樹幹。

“砰!”

安燁看著腳下粗大的樹幹,一點點被望月犀頂得稀爛,留在滿地的樹皮和殘木。

剩下的樹幹在風中搖搖晃晃,好像一個獨腳站立的老人,隨時都會跌倒。

松樹慢慢朝地面倒去,安燁手抓樹枝,從容地站在樹上,隨著樹幹傾斜的角度,不斷地調整自己的身體。

轟隆一聲,松樹倒在雪地上,濺起無數雪花。

安燁從雪花中飛身跳出來,站在望月犀面前。

望月犀盯著安燁,好像一隻狂熱的瘋狗,隨時可能衝上去咬安燁幾口。

安燁厭煩地說:“大笨牛,不要過來了,真的以為我奈何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