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伯賢火急火燎地來到密室內,劈頭蓋臉對安燁說:“你怎麼能把神使給殺了?你知道會給我帶來多大的麻煩嗎?”

安燁說:“我只知道,神使死在你的地盤,銀月城一定會派人追查到底。當然你可以說龍夏特使殺了神使,但是你怎麼解釋,神使死在你的密室裡,而我也在場?你現在沒有退路了,銀月城不會再信任你,全心全意與龍夏合作吧!”

呂伯賢咬牙切齒地說:“合作可以,你要拿出誠意,把妖元珠交給我。想讓我背叛銀月城,出價少了可不行。”

安燁說:“主祭大人骨子裡真像商人,看來我拿不出誘惑你的價格,你是不會幫忙的。”

呂伯賢說:“我已經是主祭,只有大祭司的位置可以打動我。”

安燁說:“沒錯,大祭司不死,你怎麼能有機會?”

呂伯賢說:“我不會表態支援龍夏國,在我看來,龍夏國毫無勝算。”

安燁說:“我只要揭穿大祭司的真面目,銀月城就會不攻自破。”

呂伯賢說:“然後呢?下一任大祭司會放過龍夏國嗎?龍夏國想要擺脫月神殿,就會被其他國家效仿,對不聽話的小弟弟,銀月城一向不會手軟。所以,無論怎樣,銀月城都會殺雞儆猴。”

安燁說:“大戰一觸即發,看似是龍夏國與銀月城的矛盾,其實是各國與銀月城的之間的矛盾。銀月城如果還想繼續控制干預各國的皇室,那麼第二個龍夏國很快就會出現。”

呂伯賢說:“大祭司真是天才,要我和南方的大主祭言開山對調領地。這樣一來,等於剝奪了我們的權力,我在南方毫無根基,在那裡不過是個掛名的主祭。”

安燁笑著說:“大祭司意圖在大戰之前,控制各個主祭手中的月神軍團。這只是她的初步計劃,最終她想要妖族各國月神殿的絕對控制權,她要做一個獨裁者。現在的銀月城好像一個飢渴的巨人,她要吃掉所有不聽話教徒。”

呂伯賢說:“這只是你的猜測,大祭司不會這麼愚蠢的,沒有人可以完全控制整個妖族。”

安燁冷笑一聲說:“銀月城的大祭司不需要控制你,她會把你變成了一個怪物,你們這些愚蠢自私的人,早晚會毀了妖族。”

呂伯賢說:“你口口聲聲說銀月城的大祭司是個怪物,你有什麼證據?憑什麼讓我相信你!”

安燁說:“難道嫦魚的元神不能說明一切嗎,只是你不願相信,你終究是商人,不會為了信仰而戰。不如讓你來做大祭司,怎麼樣?”

呂伯賢嘴角浮出狐狸般狡猾的笑說:“我敢打賭你會和每一個大主祭這樣說,大祭司不過是一個好聽的名頭,她的命令出了銀月城能不能執行,全看我們這些主祭的。我在飛石城比在銀月城快活多了。”

安燁說:“你還搞不清楚狀況,銀月城會想盡一切辦法,奪走你在飛石城經營多年的權力根基,包括銀月軍團。最後,會找個理由,把主祭全部叫到銀月城。然後,是宰了還是囚禁,全看銀月城大祭司的心情。”

呂伯賢眼睛閃過一絲驚慌說:“你胡說,大祭司不會這麼絕情!”

安燁說:“以前真的大祭司當然不會這麼做,但是 ,現在在銀月城裡的那位大祭司是個怪物,她冷血無情,還會在意你的死活,她要完全控制月神殿,甚至是整個妖族。”

呂伯賢說:“你能給我什麼?”

安燁說:“作為一名主祭,你不能結婚,一生無兒無女。你最在乎的是什麼?你在飛石城生活了幾十年,難道你就不在乎這裡的人,在乎你的信徒,你的榮耀,你的地位。如果,銀月城把飛石城摧毀,你還有什麼?告訴我!”

呂伯賢指著安燁說:“你讓我有些動心了,我們上去談!”

安燁指了指地上的神使說:“他,怎麼辦?”

呂伯賢說:“毀屍滅跡,裝聾作啞。”

呂伯賢走到神使跟前,一把抓住神使的衣領,把神使拖向密室深處。

就在這時,死去的神使忽然睜開眼,眼睛裡一片血紅,接著他的背後猛然射出八隻黑色觸手,貫穿了呂伯賢的身體。

呂伯賢根本沒想到死去的神使會給他致命一擊,呂伯賢感到全身劇痛,黑色的液體在面板下慢慢滲透到脖子和臉上,直到整個身體都變成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