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徒們捂著鼻子,紛紛避開。

眼前的一幕顯然超出信徒們想象,人死不是應該流紅色的血液嗎?怎麼會化成一灘黑水。

安燁大喊道:“月神的信徒們,這根本不是呂伯賢主祭,他是幻魔幻化而成,大家不要被迷惑了。主祭大人已經死了,他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情況一再反轉,信徒們的大腦已經被寒冷的北風吹得麻木了。

刑顛趁機喊道:“申徒恭居心叵測,與幻魔勾結,誣陷特使大人,愚弄月神信徒,褻瀆月神,你該死!”

申徒恭驚慌地連連後退說:“不不,我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主祭是幻魔。我也是受害者,我被幻魔欺騙了。”

申徒恭聲淚俱下,不停地在解釋呂伯賢的事,把自己的責任甩到了大海里。

最終,月神信徒相信安燁的話,眾人覺得幻魔潛伏在人群中,隨時可能會冒出來。

信徒們在不安之中慢慢散去,大家相互看著身邊的人,眼睛裡閃過一絲懷疑,那種眼神似乎在說:你是幻魔嗎?

安燁盯著申徒恭離去的背影,冷冷地說:“申徒恭極有可能與幻魔有關係。”

刑顛說:“申徒恭是幻魔嗎?”

安燁說:“不是,我在他身上沒有感受到那種令人冰寒窒息的黑暗。但是呂伯賢被幻魔控制,他應該知道些什麼。”

刑顛說:“跟著申徒恭,一定會有發現。”

安燁說:“沒錯,今晚我們狩獵開始。”

刑顛興奮地說:“我早想打他的臉了。”

……

……

申徒恭的家中,此刻正坐著一個人,就是那位吃的像一頭豬的神使,殺死大主祭呂伯賢的真正凶手。

神使面前擺著一張大方桌,桌子上擺滿了各種美食佳餚、美酒佳釀。

申徒恭惱火地走進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灌下去。

神使好像沒有看到申徒恭一般,他拿著刀叉,認真地切下一塊帶血的肉,然後沾蘸著美味的調料,放在嘴巴里慢慢咀嚼。

神使很享受地吃完了肉,又拿起酒杯喝了幾口酒說:“我最討厭吃飯的時候,有人打擾。”

申徒恭說:“你就知道吃,一天吃六頓飯,一個人吃十幾個人的飯。”

神使說:“一看你的樣子就知道,失敗了。你現在好像一隻喪家之犬。”

申徒恭臉色鐵青地說:“神使大人,請你尊重一點。你說讓我坐上主祭的位置,結果把呂伯賢從墳墓裡挖出來也不管用!”

神使嘲笑說:“你以為主祭的位置那麼好坐嗎?自己蠢,還怪我不行。”

申徒恭臉色通紅,指著神使說:“你…”

神使陰沉地盯著申徒恭說:“不要拿你的手指著我,下一次,我會把它吃了,讓你一輩子只能用一隻手。”

申徒恭嚇得臉色泛白,急忙縮回手,低下頭一言不發。

神使看著申徒恭說:“看到你的臉,我一點食慾都沒有了。真是掃興!”

神使說完拿起白色的餐巾,優雅地擦了擦嘴巴上的油汙說:“我沒有想到安燁能輕易識破,他敢在眾目睽睽之下砍掉呂伯賢的腦袋,真是有些膽識。”

申徒恭嘟囔著說:“那,接下來怎麼辦?”

神使用手指敲打著桌面,眼神不善地說:“怎麼辦?申徒家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廢物,難道要我手把手教你嗎!”

申徒恭反駁道:“我們申徒家沒有廢物,沒有!”

神使說:“月神信徒會投票選舉主祭,安道明德高望重,在飛石城的親信眾多,你有多少勝算?除掉你的競爭對手,老傢伙頑固不化,沒有什麼利用價值。”

申徒恭瞪著眼睛,站起身來說:“除掉安道明?誰敢對他下手,那個老傢伙雖然低調,可是實力比呂伯賢還要強!他不是待在月神殿,就是待在他的私人府邸,根本沒有機會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