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安燁面前勒馬急停,馬蹄在雪地上滑出一道道雪線。

刑顛說:“安燁,送別結束了。飛石城裡暗流湧動,還有混亂在等著我們。”

安燁說:“飛石城需要新的主祭,有好的人選嗎?”

刑顛說:“銀月城不會放過這次機會,肯定會讓他們的親信上位。”

“絕對不能讓銀月城控制飛石城,我們去安庸那裡。”

安燁說完翻身上馬,隨著刑顛朝飛石城策馬揚鞭,絕塵而去。

北防軍戰士把安燁與刑顛護在中間,騎馬趕往城主府。

飛石城內的大街上車水馬龍,熙熙攘攘,喧鬧不已。

街頭店鋪、挑擔貨郎的叫賣聲,不絕於耳;酒肆的酒香味飄到街上,鑽進行人的鼻子裡。

街坊鄰居的小孩子,三五成群,手裡拿著紙風車,在人群裡鑽進鑽出,留下一串串銀鈴般的笑聲。

安燁與刑顛等人進入飛石城,下馬緩行,饒有興趣地看著周圍。

安燁說:“刑大哥看著這裡,一派祥和,這樣的人間煙火,才是讓我最留戀的。你能想象嗎,如果發生戰爭,孩子們的臉上還會有這樣的笑容嗎?你能容忍有人踐踏這裡一草一木嗎?”

刑顛說:“安燁,你要相信我們北防軍,白雪是我們的棉被,黑土地是我們的床,北方的天空下都是我們的家,這裡每一個人都是我們親人。”

安燁拍手稱快:“說得好!刑大哥。”

這時,繁華的大街上忽然走來幾個身穿白袍的月神信徒,他們身上揹著白色的布包,顯得格外扎眼。

信徒見到人就從布包裡掏出一張紙,塞進路人手中。

安燁好奇地說:“這些人在幹什麼?”

刑顛說:“大概是月神殿在散發月神通告單,讓人瞭解一些事情。”

身穿白袍的信徒與安燁擦肩而過,隨手塞給安燁一張紙。

安燁也就隨手接下通告單,他低頭仔細去看,通告單真是用心,還不僅有文字,還配了精美的圖片。

安燁說:“這就叫圖文並茂吧。”

刑顛也拿過一張通告單,小聲唸了起來:“月神通告,龍夏特使安燁,受龍夏皇帝彌真吾指使,用卑鄙陰險的手段殺死主祭呂伯賢。城主安庸窩藏兇手,安燁逍遙法外,主祭大人死不瞑目。

請所有虔誠的月神信徒團結起來,一起前往城主府,把這個兇殘的劊子手抓出來,用月神的怒火淨化他骯髒的靈魂和身體……”

安燁調侃道:“我現在成了過街老鼠。”

北防軍戰士憤怒撕碎白紙說:“他們誣陷特使大人,我去抓住他們問問。”

安燁說:“不用了兄弟,為時已晚。現在,狂熱的信徒已經把我當成了一個殺人兇手。這黑鍋我就莫名其妙地背上了,是誰這麼用心良苦地策劃這一切。”

刑顛揉碎紙團說:“陰謀,全是陰謀。看來有人知道打不過你,只能用這種拙劣陰險的手段。”

安燁笑著說:“對手藏在黑暗中反擊了,不管怎樣,我們都有接招。來吧,兄弟們,城主府前,會是一場暴風雨。大家小心行事,千萬不要激起民憤。”

城主府前,幾百個身穿白袍的月神信徒神情激憤,高舉手臂咆哮道:“交出殺死主祭大人的兇手安燁!”

“交出兇手安燁!”

“交出兇手安燁!”

一張張憤恨的臉,在狂熱的氛圍中逐漸扭曲、變形,看起來甚是猙獰,彷彿每個人都戴著一張鬼面具。

城主安庸站在自家的高樓上,身邊站著幾個護衛 安庸看著失控的場面,皺起的眉頭越來越緊。

“那些信徒是誰的手下?”

安庸身後的護衛說:“大人,我們已經查清楚了,他們是申徒恭的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