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金色的陽光從東方射來,照耀著白色的銀月城,整座城市好像穿上了一層金色盔甲。

陰暗的小巷子裡,安燁穿著月神衛的制服,腰間掛著腰牌,眉宇間不時有痛苦的神色浮現。

安燁用千面幻影術,改變了容貌,他看起來像箇中年男人。

安燁扶著牆壁,輕輕挪動腳步,他每邁出第一步,都能感到傷口傳來撕裂的疼痛。

安燁停下腳步說:“嫦魚姐姐,為什麼我們不躲上幾天再走,現在我的身體有些吃不消。”

嫦魚說:“你抬頭看看天空。”

安燁走出巷子仰頭望天,他的視線裡有十幾只巨大的飛行鬥獸在低空飛行,鬥獸的背上坐著它的主人,強大的鬥獸師。

這些鬥獸時而疾衝攀升,時而盤旋停留,時而俯衝下落。

一個個巨大的黑影掠過安燁的頭頂,發出野獸特有的咆哮聲。

安燁說:“聽鬥獸的叫聲,它們好像很興奮。”

嫦魚說:“那是月神軍團的飛行鬥獸,這些鬥獸是月神殿的眼睛,它們的主人在搜尋銀月城的上空,你看到的只是一部分。”

安燁說:“難過你不讓我繼續躲藏下去,屋頂不能走了,現在地面反而相對安全一些。”

嫦魚說:“沒錯,在銀月城藏下去很危險,不如早點離開這裡。”

安燁咬著牙說:“那就走吧!”

一路上,安燁看到月神殿的通緝令貼滿了銀月城的大街小巷,通緝令上有赫蘭與安燁的頭像。

銀月城的大街上人來人往,那些虔誠的信徒一夜沒睡,還拿著狼牙刃在大街上游蕩。

安燁走過一條條街道和小巷,他在嫦魚的指點下,儘量走偏僻人少的地方,朝銀月城外走去。

儘管如此,還是能遇到許多瘋狂的白袍信徒,他們彷彿塞滿了整個銀月城,不時的有白袍信徒與安燁擦肩而過。

安燁一刻不能放鬆警惕,他全身肌肉緊繃,身上的傷口傳來一陣陣的劇痛。

安燁很想扶著牆,一步一步走出銀月城,可是在人群中,他裝作自己沒有受傷。

安燁感覺自己好像在銀月城走了幾個世紀,每一條街道都是那麼漫長,每一步都用盡全力力氣,每一個銀月城信徒的眼睛裡都不懷好意。

彷彿很久很久,安燁終於找到銀月城的邊緣,他站在路口,輕輕吐出一口氣,後背早已經汗溼。

安燁望著前方說:“再向前一步就龍歸大海,從此無拘無束。”

“兄弟,你要去哪?”

忽然有人拍了拍安燁的背,安燁好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他驚叫一聲慌忙跳開。

安燁轉過身,看到身後站著幾名月神衛的人。

安燁馬上笑著說:“不好意思,昨晚搜尋了一夜沒睡,身體勞累太過緊張。”

月神衛的人說:“看來你真的太勞累,你的臉色蒼白,怎麼一個獨自行動,你是哪個小隊的?”

安燁說:“我是蠻山統領的親衛,要出城辦一件機密的事。”

月神衛的人說:“你是蠻山統領的親衛隊,怎麼沒有見過你?”

安燁把腰牌亮出來給月神衛的人看了看說:“我是新來的,剛剛拿到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