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燁側身躲過,兇狠地肘擊在宇文嫣的臉上,那花一般的俏臉馬上盛開了。

宇文嫣口吐鮮血,暈頭暈腦地倒在地上,她的大腦受到重擊,已經無法起身。

龍鱗軍團裡其他成員,看到隊長宇文嫣倒地不起,他們憤怒地把手中連弩指向安燁。

安燁舉起手大喊:“大家看到了吧,這就是大康第一獵師軍團,打敗了就想殺人滅口。我們這是公平公正的決鬥,街坊鄰居都是見證人。”

人群裡議論紛紛:“沒錯,這是生死決鬥,雙方都同意了。其他人不能干涉!”

“真以為龍鱗天下第一,誰都不敢惹了。”

“那個拉狗的少年我認識,懷水城富商安大金的養子,叫安燁。他二歲開始習武,懷水城一百多家武館他都交過學費。安燁有個規矩,不把館主打敗,他不會出館。”

“我聽說,連懷水城的大將軍他都敢挑戰,結果他們真打了一場。安燁雖然被打成豬頭,但是大將軍沒有怪他魯莽,還誇讚他武技高超、天賦過人。”

龍鱗獵師軍團中,一向安靜符咒師忽然發話,嗓音蒼老沙啞:“年輕人好勇鬥狠,一個姑娘家你怎麼下得了手。”

安燁對符咒師抱拳行禮說:“前輩,您身為高貴的符咒師,即使是一國的帝王也要給您三分面子,怎麼呆在獵師軍團裡。”

符咒師說:“老夫是受人之託,答應一路上保護這丫頭。你既然教訓夠了,收手吧。”

安燁說:“我本來不想打她,宇文嫣自找的。給我錢不就行了嗎?”

符咒師說:“說出你的條件,少年!”

安燁說:“身為決鬥勝出者,有權拿走宇文嫣的一切!”

符咒師說:“你要多少錢?”

安燁微笑說:“我要剝奪宇文嫣的獵師資格。”

宇文嫣出自獵師軍團,宇文家三代經營龍鱗獵師軍團,她為自己是獵師感到自豪。

奪走獵師的資格,意味著奪走宇文嫣的一切,這和殺了她沒有區別。

符咒師哈哈大笑說:“你果然聰明,知道宇文嫣在乎什麼。這個條件,恐怕她寧願死也不會答應。”

宇文嫣對安燁說:“士可殺不可辱,我寧願戰死在這裡。”

符咒師說:“少年你放過宇文嫣一次,我答應給你一道火符,你雖然可以操控些許的火元素,在我看來實在太弱了。用了這道火符會讓招式威力成倍的增加,關鍵時刻可以保命。”

安燁得寸進尺地說:“我想學習符咒,我願意拜您為師。”

符咒師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後合:“少年你的臉皮真厚,大康國皇子想做我的弟子,我也要考慮考慮,畢竟我不能隨便選一個傳人。成為符咒師的過程異常兇險,好像玩火一樣,隨時可能被燒成灰。

沒有五十年光陰無法真正入門,能成為符咒師的人如鳳毛麟角。想要大成恐怕要一百年,成為符咒師的條件比鬥獸師還要嚴苛。你不如考慮一下,做鬥獸師吧。人生短短百年,不要浪費時間了,其實做一個武者更實際。”

安燁認真地說:“鬥獸師,已經在我的計劃裡。既然符咒師如此艱難兇險,不是更有挑戰性,我一定要試試。一個沒有鬥獸的武者,不是一個好的符咒師。”

符咒師望著安燁的臉,這個少年要麼瘋了,要麼是天才,要麼是傻子。

很顯然,安燁不是傻子,大概是瘋了。

符咒師說:“你叫安燁?”

安燁點點頭。

符咒師說:“你如果能接下我一招,我就把火符的製造方法告訴你。”

安燁爽快地說:“沒問題!”

符咒師把雙手從袖子裡抽出,那一雙手如玉石般,散發著獨特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