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另一邊換來阿偉帶著刻意逢迎討好的聲音。

陳宴聽出了這聲音裡包含的一丁點「心虛」、「慌張」,以及幾乎無法覺察的另類「恐慌」。

陳宴需要他再說一句話,來確定自己的猜測。

「現在在忙嗎?」

阿偉立刻答道:

「沒有,隨時待命呢!」

陳宴的猜測正確。

他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

「現在,你去公司,去我的辦公室裡,我辦公桌右側第二層的抽屜裡,有一隻隨身碟,你把那隨身碟拿來我船上。」

電話裡傳來了阿偉緊張的聲音:

「啊!董事長!你現在在船上嗎?!可港口在半小時之前已經被戒嚴了,裡面的出不來,外面的也進不去啊!」

無論如何,我已經把訊息告訴了你。

陳宴說道:

「那就算了,等我回去自己取吧。」

電話那邊傳來阿偉的擔憂聲:

「我……倒是知道一條從碼頭通往機械蜂巢下水道的小路……」

陳宴制止了他繼續說下去。

「我知道了,謝謝你阿偉,可你已經是丈夫和父親,照顧好唐雅和孩子,別來摻和這些危險的事了。」

陳宴說完,在阿偉的恭維聲中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已經進行了提醒,之後一切看你。

陳宴接著打通了巴爾·達克羅德的電話,說道:

「東西不在我身上,你跟我去取。」

在陳宴目光的注視中,包圍船隻計程車兵們開始撤退,很快視野中只剩下巴爾·達克羅德一人。

陳宴問斯沃姆:

「如果我距離你一整個戴斯島這麼遠的距離,忽然有人要殺我,在我不通知你的情況下,你能在一瞬間做出反應,並救下我嗎?」

斯沃姆甚至沒有猶豫,回答的乾脆利落:

「完全沒問題。」

陳宴摸了摸收回腰間的槍,用風衣將槍掩蓋,然後看了看錶。

現在是晚上9點35分,距離和克萊恩約定好的時間還有25分鐘,他必須抓緊時間才行。

最後,他對歐噶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