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和他溝通:

「【荒蕪】……到底是什麼?」

奧斯曼狄斯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聲音很緩慢,在這粘稠的黑暗之中,彷彿連時間都變慢了許多。蛝

「【荒蕪】就是【荒蕪】。

一切往昔之腐朽是【荒蕪】;

一切今時之倦怠亦是【荒蕪】;

使一切應當泯滅的事物泯滅於歷史塵埃中之力量,皆是【荒蕪】。」

陳宴沒有吐槽他抽象的說辭,因為他發現,在這一刻,在面對面前這不可思議的場景時,自己竟然理解了奧斯曼狄斯要表達的意思。

「【荒蕪】……

【荒蕪】是事物隨時間自然而然的腐朽。蛝

【荒蕪】是事物因時代發展而註定發生的遺忘。

【荒蕪】是……」

陳宴覺得不太對:

「可這一切都應該是自然而然發生的,而【荒蕪】明顯是主動的!

【荒蕪】……是有生命的!」

奧斯曼狄斯用十分肯定的意念說道:

「【荒蕪】可以是有生命的,也可以是無生命、只會執行它天職的死物……蛝

在某個未知的時代,因為某些特殊原因,【荒蕪】這種力量擁有了生命,甚至寄宿在某些生物體內,使其擁有了【荒蕪】的力量——

自此,【荒蕪】成為了世界的代理人,代替世界執行著放逐舊事物的規則。」

陳宴有些膽寒:

「【荒蕪】明顯會產生誤傷。」

奧斯曼狄斯不置可否:

「誰知道呢,世界的意志如星雲般巨大而撲朔迷離,沒人知道世界到底要變成什麼樣子,沒人知道【荒蕪】究竟執行著什麼樣的命令。」

陳宴詢問道:蛝

「世界……是某種神明嗎?」

在奧斯曼狄斯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陳宴從他的意識裡感知到了濃郁的困惑:

「也許是,也許不是……誰知道呢,誰知道呢……」

陳宴從這個問題裡感知到了危險,他認為不能繼續思考下去了,立刻轉移了話題:

「剛剛從我身邊過去的是什麼?」

奧斯曼狄斯的回答很簡短:

「是一具【墮化者】的殘骸……它沒能逃脫世界的隕落,隨著舊時代一起被世界拋棄,和往昔一起沉降進入荒野之中了。」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