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一定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大威廉壓低了聲音對他說出這句話。

他眼裡有血絲,黑眼圈也很濃重,但精神很亢奮。

他說話時始終是那麼一副神定氣閒的樣子,這樣的氣質不知道要多大的勢力和財力才能溫養出來。

陳宴指了指自己的喉嚨,表示自己不能說話。

“恩?這是昨晚受的傷嗎……沒關係,無關緊要,你聽我說就好。”

陳宴心中一冷。

對他而言,我即便是個啞巴,也無關大局嗎……

那麼,對他而言,我應該算是“象徵物”之類的東西。

陳宴想要觸碰他,用通感看看他的心思,但並沒有很好的理由,所以暫時放棄了觸碰大威廉的舉動。

他不想因貿然的觸碰而引起大威廉的警惕,那對他沒什麼好處。

‘話說回來,我現在依然需要【雙手的觸碰】來觸發通感,這是為什麼?

因為我的能力不夠?

還是因為【觸碰】本身,就只是雙手獨有的能力嗎?’

陳宴若有所思。

‘也或許,我可以用【低語】讓大威廉吐出實情?’

四周人多眼雜,但【低語】是不會讓人察覺的超凡能力,陳宴決定一試。

在大威廉看不到的角度,他輕輕張嘴,對大威廉發出無聲的低語:

‘大威廉,你接觸我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只見大威廉愣了一下,扭頭看著他,眼神複雜,語氣滄桑:

“江湖上的事情,無非恩仇二字,你殺了亞當斯家的小兒子,就是對我有恩,我想要報答你,除此之外別無他求。”

這……

陳宴不禁心中狐疑,這真的是大威廉心中所想嗎?

還需要通感接觸,進行進一步的驗證。

陳宴看著大部分已經開始工作的囚犯。

但現在不是時候。

要足夠警惕,不被任何人發現我的意圖才行。

清理塌陷廢墟不是一個輕鬆活兒,尤其是在獄警充當的監工的監視下,任何偷懶的行為都會受到責罵,嚴重者甚至會被取消中午的飯食。

亞楠市公里監獄已經針對人權進行過監獄規章的修正,但獄警們依然有許多辦法能夠規避侵犯人權的懲罰,囚犯們通常沒有什麼選擇權,因為這裡沒有攝像頭,也因為嚴格的身份審查讓記者混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