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藍記憶碎片中的知識支撐著他對這一過程進行著思考。

‘估計是因為我所掌握的程式語言和構成黑色資料流的底層程式語言不一樣,我的念頭變成的程式無法對黑色資料進行篡改,所以,在我想要獲取管理員許可權時,就直接形成了攻擊——以資料攻擊的形式暴力獲取底層許可權,這一過程的結局必然失敗,因為對方即便被攻破,也無法被編輯。’

‘那麼,我只有從黑色資料流和本土程式語言編輯而成的資料的【相容】部分入手,進行嘗試。’

按照現在的情況,冰藍記憶碎片中關於程式語言的知識,和帝國本土的程式語言是幾乎完全相同的。

火紅色的資料流,代表著陳宴的【意識程式語言】。

【意識程式語言】能夠透過【量子分身】,轉化成【帝國本土的程式語言】,從而進一步對帝國本土網路造成影響。

黑色資料流,代表著【未知邪神的程式語言】。

【未知邪神的程式語言】和【帝國本土的程式語言】有一部分是【相容】的,這一【相容】部分可以同時用兩種程式語言進行編譯。

這一【相容】部分,就是陳宴的突破口。

只要找到這一相容部分,用自己冰藍記憶碎片中的知識來解析這一相容部分,就能知道兩種程式的相容形式和底層邏輯。

陳宴來到監獄大樓十樓的地板部分,便看到了黑色資料流所構成監獄立體模型的最底部。

比較形象且具體的是,這座模型是有“地基”的,地基的部分和監獄大樓本體產生了交叉。

‘兩種程式語言在此交匯。’

在“地基”之內,黑色資料流和原本構成大樓的藍色資料產生了“交融”。

陳宴再仔細看,便注意到,黑色資料流中的符號個體,竟是以類似“寄生”的方式和藍色資料產生了融合,“寄生”發生的哪一部分符號像是有一部分被“吃掉”了,但又沒有完全吃掉,只是透過被吃掉的部分進行著資料交換——在被吃掉的部分中,兩種資料完成了相互轉化。

‘這是……資料寄生蟲?不對,這種狀態更近似於【共生】。’

陳宴有點凌亂。

陳宴意識到:

他透過量子分身,把【意識程式語言】轉化成【帝國本土的程式語言】。

黑色資料流透過共生,把【未知邪神的程式語言】轉化成【帝國本土的程式語言】。

‘這麼看來,量子分身和這種黑色資料流,其實擁有著相似的屬性……

媽的,我竟然和這種黑色資料流是相似的存在嗎?’

陳宴凌亂的是,這麼一來,他就成了類似誕生出【黑色資料流】的邪神之類的存在。

‘也許……也許搞出來這種黑色資料流的存在,本身並不是什麼邪神,只是一個異界的程式設計師而已,只不過生命形態和我不同,文明形狀也和人類文明有所不同。’

想到這裡,陳宴再次看向黑色資料流的時候,心裡五味陳雜。

‘宇宙之大無奇不有……也或許,這樣的存在還有很多,不被我理解的、不被人類所理解的程式語言還有很多。

那些語言也或許並非程式語言,而只是某種可以被稱之為【資料】的存在,是某些符合【資料屬性】的存在。

宇宙中有多少這樣的存在呢……’

這樣的聯想對陳宴的世界觀造成了巨大的衝擊,以至於他有些失神。

愣了很久,他才回過神來,隨即一個念頭出現在腦海之中。

‘【未知邪神的程式語言】和【帝國本土的程式語言】有交集,

我的【意識程式語言】和【帝國本土的程式語言】也有交集,

那麼,我是否可以透過【交集】的部分,用我的【意識程式語言】來控制【未知邪神的程式語言】呢?’

他一邊思考,一邊把手探向黑色資料流的寄生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