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為貶謫, 其實就是因為當年被他攪和了大事的那位將軍快死了, 死前想拉著他一起去見聖光。

你老子是為了讓他避一避風頭,順便來這裡休假!

如果他心情好,能順便幫你一手,就更好了。

不管你承不承認,你老子比關心任何一個兒子都要更關心他!”

他每說一句話,年輕人的臉色就變差一分。

直到說了半席話的時候,他看向中年人的眼神已經變得相當可怕。

中年人毫不畏懼的和他對視,因為此時此刻,他已經是亞楠市的議員,受到帝國神聖法律的保護,不需要畏懼年輕人的凝視,以及後續的報復。

“我們敬畏你們家老爺子,所以,你才能得到那麼多的選票,才能坐在這裡跟我們說話,明白嗎?”

他向後靠在椅子的靠背上,眼神輕蔑的看著滿臉寒霜的年輕人:

“所以,你還是回去好好聽他的話,沒準真能得到一點甜頭!畢竟他的名聲還是相當好的!我們或許真的要賣給他一些面子,也說不定……”

他話說到一半,陳宴耳邊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視野一轉——

年輕人竟然開槍了!

中年人低頭看著胸口汩汩冒出的血流,滿臉都是難以置信。

“我是……議員……”

他沒有再說太多話,便一頭栽在了圓桌上。

暗紅的血液沿著圓桌流竄,圓桌旁坐著的人們卻沒有避諱,反倒是多多少少露出了興奮或是開心的表情。

“那麼,現在,我們多出來了一份蛋糕。”

年輕人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樣子,從紳士服胸口處的口袋裡抽出一張手帕,擦拭著手槍的槍口。

“現在,讓我們一起來商量一下,該如何瓜分這份新蛋糕吧。”

看到這裡,陳宴感覺眼睛變得有些澀。

這種“澀澀”的感覺在短短几秒鐘內快速增加,孔洞中傳到耳邊的聲音也隨之減小,直到幾秒鐘過後徹底消失不見。

陳宴揉了揉痠軟的眼睛,精神沒辦法繼續集中,疲憊的感覺也隨之出現。

直到願望的聲音再次迴響起來:

‘怎麼樣?看到了什麼?’

陳宴總結道:

“亞楠市議會里的一場會議……真是奇怪,黃銅管道里怎麼會看到這種東西?”

願望思索的聲音緩緩出現:

‘看到了陌生的場景嗎?不是動物園內的場景?嗯……這說明,這些管道所代表的東西,可以不在動物園內。’

陳宴恢復了些精神,看著遍佈於整個空間之內的黃銅管道,若有所思道:

“也就是說,這些黃銅管道通往的地方,可以不在動物園裡——不止在動物園裡,還在動物園外——那範圍可就大了。”

願望的聲音裡也充滿了好奇:

‘按照你剛才的描述,如果這些黃銅管道真的充斥著整個空間,而這個空間看不到盡頭,說明這些黃銅管道很可能遍佈整個亞楠市……也許範圍會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