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吐出一個名字來:

“他身上附有一種被稱之為【狂暴靈】的奇特存在,那東西是生物,又有一部分超越了生物,並因此擁有超越了平凡生命的力量……總之,那東西能保他性命無憂。”

陳宴沒有立刻說話,他發現自己竟然立刻接受了這種離奇的解釋。

片刻之後,他感覺喉嚨有些乾澀,開口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那兵武元帥這麼多年才做了解決陳長生的決定,想必早已摸清楚了陳長生的底細……可他既然知道陳長生的底細,必然知道陳長生身上有狂暴靈,為何還做出這樣只會激怒陳長生的舉動呢?”

女孩解答了他的疑惑。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頂多只能做到激怒陳長生罷了——在那時候,陳長生其實已經收到了威廉·亞當斯的來信,即將離開天神州,前往帝國。”

“陳長生能走,兵武元帥卻不能走,即便他沒有一天不向往著世界另一邊的帝國,即便他自作多情的學會了帝國的語言,甚至花了大代價學會了帝國人的口音——

他依然不能離開。

在天神州,兵武元帥還有他【必須】要去做的事。

那是自從他當年接受帝國的幫助時,就已經註定了的【命運】。”

窗外的雨漸漸大了,車廂裡的氣氛開始變的悶熱,人們似乎因這樣的陰雨天氣而變得不愛說話,大家看著窗外的雨,感受著越來越遠的家鄉,心中彷彿失去了什麼東西。

只有女孩感受不到這樣的氣氛。

她還在繼續說著。

“兵武元帥必須留在天神州,【命運】讓他有些歇斯底里。

他尚且不知道,【命運】這種東西,根本就是個偽命題。

【留在天神州】,只是他自己對自己進行束縛的枷鎖。

他完全可以放棄他如今所擁有的一切,權力、財富、名望……只需要做一個普通人,買到一張前往帝國的船票。

他沒有這樣做,並因此無能狂怒,憤恨中燒。

他把自己因無能而起的憤怒轉嫁到了陳長生身上,他認為一切悲劇都是陳長生帶給他的,他認為自己的一輩子都被陳長生毀了。

他原本可以繼續忍下去,因為他的生活其實並不困難——他擁有花不完的財富,數以萬記的軍隊,只需要隨便點點頭就能擁有的美女。

對他來說,生活尚且過得去。

但人終究是貪婪的。

他還想要更多。

貪婪讓他不滿足於現狀,讓他拼命想要掙脫【命運】的枷鎖。

他原本可以繼續忍下去。

直到他的八姨太,生下了一個金髮碧眼的嬰兒。

他的心態崩潰了。

他那各種各樣壓抑的畸形情緒爆發了,對陳長生的憤怒也爆發了,心中只剩一個念頭:

【我不能走,你也別想好過】。

他早知道白虎原書院的先生在陳長生心中的地位,於是,他引導那些“逃兵”,去往先生的書院……”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