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宴因突如其來的訊息而愣住了。

歐嘎米和糯米果是在騙他?

可他們明明拿著三叔的親筆紙條……

想到這個,陳宴把手放在兜裡。

那張紙條還在。

他將紙條遞到三叔面前。

三叔看著紙條上那扭曲的“沃克街33號”幾個大字,頓時皺起眉頭。

“這的確是我寫的字條,可我不認識什麼歐嘎米啊。”

他拍了拍陳宴的肩膀。

“這名字聽著像個櫻國人,撲街仔,你可知道櫻國人做事最沒底線了,前一秒跟你稱兄道弟,後一秒可能就要捅你刀子。”

“我老實跟你講,櫻國人的生意,連我都不敢做的啦!”

三叔語氣裡帶著警告,以及一些幾乎聽不出的家鄉口音。

“你可別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

陳宴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三叔嘴角勾起,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

“要是遇到了麻煩,跟三叔說,三叔幫你解決。”

在陳宴耳朵裡,三叔的話被自動翻譯成了:

‘年輕人就是不行。

你看看,你又把事情搞砸了,還得讓叔給你擦屁股。

不過沒關係,叔做的就是這個生意。

趕緊掏錢。

或者把你那間公寓抵了。

或者能籤賣身契,就更好了。

等一切到位,叔幫你擺平一切……如果叔心情好的話。’

陳宴不完全相信三叔,對歐嘎米和糯米果也警惕起來。

新移民在當地沒有根基,沒有家人,朋友也是稀少。

想要活下去,活得好好的,就要更加謹慎。

“三叔,我心裡有數。”

三叔笑了笑,不說那麼多。

他是釣魚的高手,知道該怎麼讓魚兒上鉤。

此時,站在隊伍最前方,傳教士面前的那一家人,似乎起了爭執。

“薇薇安,把那隻玩具扔掉,它已經破了,媽媽給你買更好的。”

身材高挑的女人,注視著女孩懷中抱著的棕色玩具熊,眼神裡似乎帶著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