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嘎米點了點頭,語氣低沉下來。

“來る途中で,汚れた血の匂いを嗅いだこの町で。”

(在來的路上,我嗅到了汙血的氣息,就在這座城市裡。)

聽到他這麼說,糯米果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

“「死なない」ですか?”

(是【不死人】嗎?)

歐嘎米不置可否。

“手を渡して初めてわかる。”

(要交過手才知道。)

糯米果聽出了他的意思。

“出かけるの?”

(你今天要出門嗎?)

歐嘎米點了點頭。

“この町にはもっと恐ろしいものがある。私たちは速戦速決が必要だ。”

(這座城市裡有更恐怖的東西,我們需要速戰速決。)

糯米果沒有說什麼。

兩人從櫻國一路來到帝國,經歷的生死之間已經太多,大多數的事情不需要用語言進行交流。

“オオカミ匹,気をつけて。”

(歐嘎米,路上小心。)

——

——

黎明前的5點50分,天光還未破曉,夜色依然濃郁。

沃克街的街道中央,隔夜的積雪已經被來往的人群踩平。

而堆積在街道兩旁牆腳處的積雪,仍然能夠沒過成年人的膝蓋。

街道上往來的行人很多,那是趕路上班的工人們。

他們並沒有足夠的錢來乘坐蒸汽公車,只能依靠雙腿通勤。

他們就業與各種工廠和製造廠,每天工作超過12個小時,沒有太多時間休息。

早飯只能吃街邊小攤上用廢舊報紙包裹的、剛剛出爐且沾染了墨跡的黑麵包——連薄荷糊糊都沒得喝。

帝國的艦隊已經征服了半個世界。

大量的絲綢、黃金和奴隸被堆積在港口,雄偉如史書中一般的理想國拔地而起。

可這一切和工人們並沒有什麼關係。

作為工人中的一員,陳宴無助的跟著越來越密集的人潮向前前進,費了老大力氣才擠上306路蒸汽公車。

306路蒸汽公車和其他蒸汽公車一樣,從亞楠市中心的蒸汽公車車站出發,沿途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