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耳邊忽然傳來“咕~~~”的一聲。

女孩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那是她肚子的叫聲。

陳宴撓了撓頭,拿了本來準備當自己今天早餐的黑麵包給他們。

歐嘎米把黑麵包遞給了女孩,女孩掰下一小塊,把剩下的一大塊塞回他手裡。

歐嘎米拿著黑麵包,和女孩大眼瞪小眼。

陳宴捂著額頭:“今天沒吃的了,我明天再去買。”

陳宴從他們的表現中感覺到另一件事:

從他們的反應來看,兩人之間的關係似乎並不是父女……

也許是兄妹?

女孩眼睛閃著光,在沙發上跪著朝他拜了拜:“那就多謝先生了!”

她扭過頭去,對歐嘎米說:“家主さんはいい人よ、食べるのを心配しなくていいよ!”

(房東先生是個好人呢,不用擔心吃的了!)

歐嘎米點了點頭,投向陳宴一個感激的眼神,才細嚼慢嚥的就著開水吃黑麵包。

陳宴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明顯感覺到女孩話中的喜悅,和歐嘎米眼神中的善意。

咦……

來自殺人犯的善意嗎。

陳宴結結實實打了個哆嗦。

哆嗦之後,心中雖然依然犯怵,但緊張感的確淡了些。

陳宴瞥了一眼歐嘎米背上的兩把刀,

腦袋裡冒出一個奇特的想法:

有了這麼個更兇悍的傢伙在公寓裡,至少,不用擔心那個紙條殺人狂,再折返回來殺人了。

陳宴摸著下巴。

這叫以毒攻毒?

說到紙條殺人狂……

“對了。”

陳宴再次緊張起來。

“剛剛這房子裡發生過一起兇殺案,死者是一個小偷,屍體已經被移交社群警務處……

兇手逃掉了,我擔心兇手會再回來。”

幾個念頭在他腦中凝聚著:

如果他回來了,請不要殺掉他,也儘量不要被他殺掉。

因為如果死的人太多,我這間公寓成了凶宅,以後就租不出去了……

幾個念頭組成的一句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