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歉的時候很真誠,道歉的禮物足足裝滿了一個大型儲物袋,陳士先對此豔羨良久,還很酸的說這個小姑娘真是個敗家子。

“沒多久,”

封七娘想到昨天晚上蕭長夜剛到這裡自己便走了進來,蕭長夜並沒有在她進來之前看過多久,之後便一步一步將自己帶向深淵,黑棋則一步一步走出深淵,“不到一刻鐘。”

簡無書實際上已經十五,只是容貌體態看起來比年齡還要小一些。

她的名字是因為小時候母親和父親產生爭執,她母親氣頭之上說以後絕不讓自己女兒長大唸書,看書,甚至接觸到書。

因為她母親認為自己男人就是讀書讀傻掉的,所以她希望自己女兒一輩子都不要去接觸書本這種東西。

於是便取了這麼一個名字,可惜隨著簡無書逐漸成長,這個名字便越來越多人覺得不符合她。

倒不是說簡無書最後還是接觸到了書,而是很多人覺得這個名字一點也沒有她人那麼漂亮可愛。

所以很少有人提起她的全名,有的人叫她書書,有的人喊她花花,後一個稱呼不是她喜歡花,而是來源於她小時候經常撲進油菜花地裡,將農民伯伯的油菜花摘個精光,為此她受了不少體罰,可是依然屢教不改。

別人喊她的時候就會說,“花花,花花,今天捱打了嗎?”

然後她就會捏起拳頭,衝上去把說這話的人先揍一頓。

當然,如今她雖然看起來眉間依舊有著三分稚意,但絕對不會再去幹這種事。

聽見封七娘給出的答案,她眸子裡泛起柔柔的漣漪,目光始終如一的定格在棋盤上。

回家後她推演過很多遍,這盤棋記得非常清楚。

也正是因此,她知道這絕對不是簡單的巧合。

蕭長夜的棋,每一步都落在她的推演上,就好像昨天晚上她在推演的時候,蕭長夜便幫她將這盤棋下了,就好像他們是心意相通的一樣。

不過在步入終盤後的關鍵一步,和她原本所想的相差很是巨大。

這顆落下的黑子落在了她的心坎上,她很佩服,心想該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才能夠計算得那麼深遠,而且還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真是不可思議。

他很想見見蕭長夜,可是突然間又想到什麼,臉頰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紅暈,她明明看著棋,心卻有些亂。

“七娘,我要先回去了,”她忽然開口說道。

“什麼?”

封七娘蹙眉,望著低著頭的書書,不解道:“蕭長夜馬上就過來,你為了見他不是都來了三次了?現在又跑什麼?”

“我有急事,我改天再來。”

她向外跑去,撐開傘就衝進了雨裡。

封七娘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桌上的棋,若有所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