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的是,在他看來很多傢伙看中的都是他的家族,而不是他,所以他極少去見前來拜訪的人。

此時此刻,他的話無異於給了不少未曾見到他的人一個機會。

於是爭相贊同,附和。

“陳兄所言極是,我大周以武立國,若當真有什麼恩怨,光明正大在手底下解決便是,袁承予這般行徑,著實無恥之尤。”

“袁門勢大,但我等修行之人,無一不是鐵骨錚錚之輩,豈會有所畏懼,這等敗類就該接受律法的審問裁決!”

又一人霍然起身,義憤填膺的向霍道南拜道:“院長大人,今夜宴會,來到此間同道都是一心向國的忠義之士,在下懇請院長大人,將袁承予這等人渣敗類逐出宴席!”

“我等亦請命將袁承予逐出宴席!”

不少人彷彿早有約定般同時起身拜下。

然而袁家既然在京都經營多年,又豈會手無縛雞之力。

須知,袁承予的祖父就是上林學宮大教諭,上面坐著的霍道南就是上林學宮之主,在學宮之中,袁家門生故吏不在少數。

果不其然,一位重量級的人物在眾人的矚目下緩緩站起身來。

此人就坐在霍道南的下手方,面容英俊,身姿挺拔,他的臉上沒有什麼神情,可是誰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流淌出的驕傲,既是來自於上林的驕傲,也是來自於他個人的驕傲。

因為他叫莊以然,如今上林學宮的大師兄,問道榜位居第四,他當然有驕傲的底氣。

如果說今夜南方年輕領袖是荀墨,那麼北方年輕領袖就是莊以然。

“肅靜!”

他一聲落下,嘈雜紛亂之音便隨之落下,“這場宴會既然是用來交流的,那麼就要讓人將話說完,這是最起碼的禮儀和尊重。”

旋即他看向了袁承予,說道:“袁師弟,現在你可以將你剛才未說完的話繼續說下去。”

話語剛出,他就注意到周遭不少人齊齊變色,他自己也意識到不對的地方。

袁承予雖是大教諭的孫兒,可終究沒有進上林學宮,可自己就這麼稱呼他為師弟,這是極為不妥的事情。

可惜覆水難收,他只能故作平靜的坐下。

袁承予這個時候當然沒有注意到這些,一群人要轟他出殿,早已慌神,此刻看見莊以然出來,趕忙說道:“當日是蕭長夜先出手傷我,我才出手的。”

聞聽此言,蕭長夜淡淡的喝了口酒。

酒水很辣,很容易激發少年體內的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