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蕭長夜此刻沒有選擇去勸阻陳士先,更沒有任何解釋,他拿起靠在桌邊的末須劍,起身與陳士先並肩而立,注視著白武羅嬰說道:“我接受!”

聽見這句話,陳士先沒有擔心,反而笑了,他就知道蕭長夜不會是一味退讓的人,就像七天前在侯府門前一樣。

可殿中的及大多數人此刻都是不解的。

“什麼?他接受?”

“我承認他是天才,可是才入藏氣不過半個多月,他就敢接受白武羅嬰這個怪物的挑戰?”

“他難道不知道白武羅嬰出手有多狠?”

“不說了,我想霍院長是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正如他們所言,始終沉默觀望的霍道南此刻站了起來,“羅嬰,蕭長夜陳士先,這是供大家交流切磋的宴會,不是給你們鬥勇耍狠的地方,都給我退下去。”

白武羅嬰臉色不變,雙劍未收,他看向霍道南說道:“霍院長,我白家傳承千載,還從未有人敢這麼汙衊我族之人,這不是鬥勇耍狠,這是為白家而戰,希望院長不要阻攔。”

“若真想要罷休,那就讓那兩個小雜種從我胯下鑽過去,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教訓。”

直接將自己的家族抬了出來,他相信在場的任何人都不敢輕易阻攔,更何況霍道南本身就是上林教出身。

“哈哈哈!”

陡然之間,一聲驕狂的大笑盪漾四方,剎那間便貫穿過整座大殿。

陳士先像看個煞筆一樣看著白武羅嬰,說道:“你知道上一個讓我們鑽過胯下的人是什麼下場嗎?”

白武羅嬰當然不會配合他。

於是陳士先自問自答,“我告訴你,這個人剛從這裡灰溜溜的滾出去,馬上就會被關進刑部大牢。”

一聲嗤笑,白武羅嬰直接劍指蕭長夜,“你不是敢接受嗎,既然敢接受那就趕緊給我滾下來。”

蕭長夜看向自己手中的末須劍,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會派上用場。

他當然不會怪陳士先,餘光從霍道南的位置掠過。

霍道南便在下一刻說道:“蕭長夜,這裡是朝廷所設宴會,你可以選擇拒絕。”

“我接受他的挑戰,”蕭長夜一步踏出,言詞之間沒有半點退意,和先前說出拒絕時候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你上什麼上,我去揍他,”

陳士先上前拉住他。

“他挑戰的是我,不是你,”

蕭長夜瞥了下面的白武羅嬰一眼,笑道:“真要我們連個一起上,他那來這麼大的面子。”

這句話很自大,也很狂妄,所以陳士先很喜歡。

周圍的人則很是唏噓,也有的將這句話當作笑話。

陳士先還是有些擔心,畢竟下面站著的傢伙是鴻鵠榜第一,天樞樓所推演認定的藏氣第一人,而蕭長夜才剛入藏氣不到一個月。

“拿好我的傘,”蕭長夜將自己的花傘交到陳士先的手中,而後凜然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