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真的很想進洞溪齋,你說我要是去參加她們的入門考試,能行嗎?”

“這不是能不能行的問題,關鍵是你要能讓人家同意你參加。”

“看,原來你的美人兒也是洞溪齋弟子,我倒是有一個想法,你把她拿下,然後讓她帶我進去。”

蕭長夜沒有再回答陳士先的話,因為那雙不經意間讓人沉淪的眸子投射了過來。

不過先後見了兩次,談得還都不是很愉快,現在蕭長夜只能從裡面感受到鋒利意味,心想幾天前她對自己的計劃失敗,會不會藉著今天晚上的機會對付自己?

畢竟透過相互切磋的方式交流這也是符合此次宴會宗旨的。

洞溪齋弟子從他們的身邊掠過,緊接著刑山學府的學生也步入大殿。

蕭長夜和陳士先沒有理袁承予,走到西邊最後一排的位置落下,桌案上已經擺好酒食,蕭長夜看見就想起阿盜夫說過的話。

“奇怪,那個妖孽沒來我倒是能理解,看樣子葉未晴也沒有到?”陳士先已經提起桌上的酒,蕭長夜及時出手攔下。

然後端詳著桌上的食物,在陳士先頗為不解的注視下開始檢測起來。

好在這個時候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經被洞溪齋所吸引,他們選擇的又是最後一排,沒有人注意到他的行為。

“確認,無毒,”蕭長夜平靜的說。

“你這...”

陳士先再次提起酒,說道:“你怕不是有被害妄想症,這裡的東西怎麼可能有毒。”

“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那個妖孽居然沒來,洞溪齋領隊的也不是葉未晴,真是奇怪。”

“她既然是三宗聖女,這場宴會南方以庭山劍宗為主,她應該是跟著庭山劍宗一起來吧,”

沐雲英這位三宗聖女,常年都是在洞溪齋修行,陳士先故而有此一問,不過對於葉未晴,他所知不多,只知道此女天賦絲毫不比荀子幹弱,在問道榜上排名第七。

言談間,南方清淨派弟子也到了,領隊之人確為白玉冠,此人在問道榜上排名第十,人如其名,面若冠玉,相貌堂堂,進來就掀動無數少女的心。

那場景就像是剛才洞溪齋女弟子進來牽動每一個男子的心一般。

不過沒喧囂多久,隨著杏山崇陽兩大學府弟子的到來,大殿漸歸平靜,因為現在場間只剩下霍道南等人與庭山劍宗弟子。

奇怪的是。

在崇陽學府進來時,那名負責領隊的男子就朝他看了過來,好像還沒有進來就已經知道他坐在什麼地方。

蕭長夜確定這不是錯覺,那個臉頰白得像麵粉,嘴唇卻宛若塗了口紅的男子在落座後依然盯著他,咧開的笑容看不見友善,反而有一種陰森的感覺。

“那個人是誰?”蕭長夜將目光還在洞溪齋弟子身上的陳士先拉了過來詢問。

陳士先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消失,“白武羅嬰,居然是他代表崇陽學府來,真他孃的晦氣。”

“為什麼這麼說?”

“仗著家中權勢,四處作惡,實在令人厭惡,比袁承予那狗東西還讓人厭惡。”

蕭長夜看他臉上彷彿聞到下水道里死去很久耗子一樣的表情,知道他是真的很不喜歡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