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七娘見過兄長,”

封七娘很有禮節,聲音也變得很是輕柔,“一路上多虧介弟照拂,才能安然到達京都。”

“這都是他應該做的,”蕭圭章瞥了袁承予一眼,旋即說道:“弟妹後退,莫要讓這惡臭的血沾了你這麼漂亮的裙子。”

“蕭白,這件事你不給個說法,本少和你沒完,”袁承予提著刀,明知不是面前的對手,依然不失底氣。

“殺你幾個人,你想要什麼說法?”

一聲嗤笑,銀槍在夜色裡點出一顆寒星,在袁承予還沒反應過來的時間裡,槍尖已經抵達他的咽喉,“你我雖然不能殺,但打殘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還是沒問題的。”

“嘿,這話聽著耳熟,”

陳士先看著蕭長夜道:“你老哥不錯嘛。”

封七娘想到這個男人剛才說的話,深有此感,說道:“這是你做人以來,說得最為像人樣的話。”

而此時,袁承予終於感受到了害怕。

槍尖輕輕劃過他的脖子,只傷及皮肉,絕不會要命,蕭圭章凜然說道:“斷你兩根骨頭,也沒什麼關係。”

袁承予確信,眼前這個侯府嫡長子是真的要為一個庶出子出頭,可他還是不甘心的說道:“蕭大哥,你可要想清楚,”

“為了一個庶出和我們家翻臉,只怕侯爺不滿,你在軍中也...”

話沒說完,蕭圭章一槍便拍在袁承予的大腿上,吃痛跪到地上。

“你家算什麼東西,就是袁天麓來到我弟面前,也不敢如你這般狂妄,我看你就是欠打。”

戲面狂刀袁天麓,曾經入過問道榜前五的人,也是如今袁家傾盡資源培養的家族天才,如今此人境界早已越過坐明,進入升元之境。

如果說陳士先他們是帝國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那麼袁天麓便是帝國中流砥柱裡的佼佼者。

“還以為你們兄弟兩關係不咋地,原來要好的很,”

說出這話,陳士先語調間不免流淌出幾分羨慕之情,在這個自詡天才的身上,很是少見。

蕭長夜一聲輕笑,銀甲寒槍蕭圭章,坐明上境強者,距離升元只一步之遙,乃是問道榜上位列第三的存在,曾經的袁天麓最高時也只到過問道第四。

他沒想過蕭圭章會來,不過既然來了,他倒是有一個想法。

於是走上前去,笑吟吟的說道:“袁少,本來我是想讓你從我胯下爬過去的,不過我剛入藏氣,對於靈炁的掌控還有些生疏,如果你能勝過我,就讓你安然離開這裡,怎麼樣?敢不敢?”

此言一出,便是蕭圭章都感到極度錯愕。

“你是不是有大病,”陳士先在後面大聲詢問,然後又看著蕭圭章道:“大哥,別廢話了,打斷這狗東西兩條腿,讓他一天亂咬人。”

誰料,蕭圭章耍個槍花,漂亮收槍。

陳士先都愣了,“這幹啥呢?”

趙勁草搞不明白陳士先在擔心什麼,一臉篤定的說道:“反正他也打不過公子,你怕什麼?”

“我也這麼認為,二弟天縱之才,何懼之有。”蕭圭章利索轉身,來到封七娘身旁,詢問之意不言而喻。

於是封七娘說道:“我相信他。”

“你們...”

陳士先不可置信的看著三人,“你們是認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