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開始追尋長生之法,還改年號太清,上林的地位也因此水漲船高,上林學府也隨之成為五府之首,直到今天依然如此,這就是上林學宮的由來,”

“我告訴你,不久之後的科舉考試,半數以上的人都會選擇上林學宮。”

“王叢甫,我知道這個人,他是皇帝的謀臣,是謀劃有蘇的主謀,”

封七娘目光變得深遠,似乎想起了久遠的過去,

“不過我記得他最是推崇儒家,最痛恨的是陽陵,最不喜的是上林,怎麼他的變法聽起來不像是儒家在主導。”

“你連這個都知道?”

蕭長夜有些訝異,之前他是真不信封七娘有一百歲,現在聽起來還真有可能,故意說道:“據說王叢甫和當朝宰相韓岐是至交好友。”

“是這樣,他們經常在府中相聚,商談國家大事,王叢甫很信任韓岐,”

封七娘輕笑一聲,“不過聽你說王叢甫死在大火中,韓岐又是當今宰相,他大概是被韓岐騙了。”

“為什麼這樣說?”

“陳年舊事,沒什麼好說的,”

很生硬的話題轉折,“也就是說那塌鼻子作為上林學宮大教諭的孫兒,你也不好做得太過分。”

“他叫袁賜,字承予,他老爹也是二十八宿將之一,而他口中的大教諭袁士霄,滿口仁義道理,實際上是忠實的上林粉。”

“上林粉?是什麼?”

“你可以理解為上林教的忠實走狗,”

蕭長夜解釋道:“如果真殺了他,肯定會有天大的麻煩,不過我這個人向來是遇君子而君子,遇小人而小人,”

“袁承予挑釁我不止是因為打攪了他喝茶的心情,更重要的是前不久我家老頭子從他爹手中拿走了東山大營的兵權,”

“他想幫他爹出氣,可是見到我手中的雷破符又無可奈何,你還記得他當時咬牙切齒,想要弄死我卻又無可奈何的表情不,這樣不比弄死他引來麻煩好玩?”

“你這個人真的...真的是...”

“怎樣?”

“你父親是沙場宿將,威名赫赫,你這人心思詭詐,真不像是他兒子。”

“我怎麼感覺你是在罵我?”蕭長夜盯著狐狸冰藍色的眸子。

“聽他說你已經十多年沒回京城,又說你是病秧子,這次回去不只是為了送一樣東西那麼簡單吧?”封七娘看起來很自然的迴避了蕭長夜的話,

“是不是也要去參加科舉考試,獲得功名?”

這裡的科舉自然有所不同,有功名在身便負有皇道正氣,非凡人可比,就說狀元頭銜,在京城之中即便是坐明上境的強者都休想傷其分毫。

“科舉參不參加無所謂,主要是想去看看那塊碑,”

蕭長夜的聲音逐漸堅定,“其實我和皇帝老二一樣,都想得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