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露珠兒掛在枝頭上迎接朝陽,清爽的微風拂過茅草屋,給人帶來陣陣清涼。

新鮮的空氣很適合養病,蕭長夜是如此對趙勁草母親說的。

院中,只不到四十的趙母躺在一張竹椅上,面容雖依然憔悴,可比昏迷不醒時要好上許多,她拉住準備離開的蕭長夜。

聲音虛弱,“蕭公子,請收下,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蕭長夜微怔,他看著趙母斑駁掌心中出現的一塊殘缺血玉,說道:“伯母,您已經讓勁草兄弟跟著我,這東西您老留著吧。”

昨夜,趙母從昏迷中醒來得知自己被蕭長夜所救後,又知他要前往京都,看著他還揹著一簍子書,便讓趙勁草跟隨在蕭長夜身邊服侍。

這蕭長夜當然是果斷拒絕的,可這位趙母手段也是讓人頗為無奈。

"勁草,給恩公跪下,"趙母很嚴厲的說。

蕭長夜雙手扶額,心道又來了。

籬牆外邊,封七娘迎風而立,也在催促。

趙勁草不敢違背母親的話,趕忙從母親手中取過殘缺血玉,向蕭長夜跪下,"恩公救俺母親,俺們沒什麼能報答的,恩公就收下吧。"

從昨夜開始便知這位趙母性情頗為執拗,對趙勁草更是非常強硬,自己也忙著趕路,於是從趙勁草手中接過,說道:"長者賜不敢辭,晚生收下就是。"

趙母努力緊繃的臉頰松下,說道:"恩公,我也不知道這個東西叫什麼東西,只是知曉,我之所以還能活下來,是靠這個東西相護。"

"是這樣?"蕭長夜微驚,凝視著手中殘缺血玉,內部流淌的血看著像什麼動物,

"是啊,這塊玉是當年我家老頭子在山上,機緣巧合救下一位老道人,那位道人贈給老頭子的。"

"既是如此重要的東西,晚生怎敢輕拿。"

"蕭公子,你剛才還說長者賜不敢辭的。"

風在身側呼嘯,封七娘帶著蕭長夜,如一道白光穿梭北上。

只是在蕭長夜的耳畔還回蕩著趙母的聲音。

"我記得當時有一道很強大的力量衝向我,那種感覺就像是要把我四分五裂,我以為我要死了,可是奇怪的,"

"像是有什麼東西保護住了我,然後我就陷入了昏迷,隱約間好像看見一道紅色的光。"

從趙母的話來看,這塊血玉必不簡單。

封七娘在看過之後,也斷定血玉至少能達到中品法器的級別。

憑此也可推測,當年趙父所救那名老道人定然是一名不俗的修行者。

將血玉放好,蕭長夜沒再多想,問道:“還能追蹤到土遜的位置吧?”

比起之前直接被封七娘提著走,如今蕭長夜的待遇是好了許多,封七娘調動天地靈炁包裹蕭長夜周身,狂風難進。

“在向靈歌城移動,”適才封七娘在趙勁草家中便又施過一次法。

靈歌城距離他們也不近,即便是有封七娘的幫助,也需要幾天的時間才能夠抵達,

封七娘聲音很是清冷,“你放心,這傢伙多半是被什麼人纏住了,現在行動比之前緩慢許多,而且從他移動的路線來看,”

“這傢伙既然沒有選擇直線北上,更說明它需要和對方周旋,這是我們的機會。”

她說的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