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沒想到最後的結果?」以查笑了笑,「你看,我早說我不擅長拷問了。我擅長讓大家自己做出決定。」

……

「到底發生了什麼?」剛一離開希蒙迪幹,維裡·肖就忍不住鑽了出來,釋放談話欲,「我一點也不明白你們惡魔的邏輯。你威脅了那隻影魔嗎?」

「我

把可能的後果告訴他,而那個後果他不喜歡,就這樣。」

「這就叫威脅!」羽毛筆叫道,「重點是你強迫他去面對不喜歡的後果!不對!重點是你為什麼知道那個結果他不喜歡?他為什麼接受不了?他揹著你做了這麼多的小動作,難道不是因為稱王的野心?」

「我不是心理大師,但度瑪當然有野心。而且甚至是我所見過最強的之一。如果不是這樣,我也不會把唯星之三交給他,而不是其他惡魔。」

以查笑笑,「事實證明,即使沒有我的參與,他也具有強烈的管理慾望和迅速決斷的能力。」

「不會吧。你還誇他?你未免對他也太過仁慈……哦,我好像有點明白了。天哪!你實在太狡猾了!」維裡·肖驚道。

「不錯。你掌握了正確誇讚惡魔的方式。良好的名譽對影魔而言,就像卡在嗓子裡無法下嚥的骨頭一樣噁心。要是他絞盡腦汁,最後只獲得美名遠揚,一點也激不起驚恐和畏懼,那該有多可笑?他想獲得的認可不是這種。」

「真古怪。」

維裡·肖愣了一會兒思考,發出哼哼,「要是我把這一段寫進你的傳記裡,可沒有多少讀者會認可!我得想個其他的方式來記錄。嗯!有了!就你一言不發,然後一拳把他揍出宇宙外好了!」

「取決你要將這本傳記給誰看。」以查平澹地說。

「當然是給我的同胞啊?難道還給你的同胞不成?藝術加工和本地化可是門學問!哈哈!這麼一看,也沒什麼了不起嘛!違心地說兩句好話,看上去陰森可怕的影魔就會像害羞的小姑娘一樣不好意思做壞事了。」

「我可沒說任何違心的好話。都是實話。我懷疑他的目的確實如我所言,所以才會被戳到痛處。」

「那又是為什麼?」維裡·肖徹底陷入了驚奇,「所以度瑪真是為了惡魔和地獄的未來才和齊努流斯合作?他真有這樣偉大的心思?等等!」

他乾乾地嚥了一口,「把所有惡魔都拉進深淵之底,真的能讓他們遠離零點的影響?」

以查沒回應。

一時只有震翼聲和振幅三百飛快記錄的沙沙聲。

偉大?他有些思緒浮動,心想。如果所有的惡魔都完成靈魂昇華,深淵之底將會獲得恐怖的擴張,足以吞吃掉附近的領域。

如果度瑪在其中留有足夠的後手,陰影域將會和深淵之底一起,搶奪剩下所有的生者。否則,所有的生者都難免捲入靈魂昇華的洪水中,變為威加魔,或者威加魔的食糧。

無論是其中的哪一種,都未必不是別西卜想要看到的。

先行一步,準備充分的惡魔軍團將會在這場昇華中漁翁得利。無論是影魔還是威加魔,都會聽從別西卜的號令。這何嘗不是另一種征服宇宙的方式?

但她就這麼隨意的告訴了他其中的關竅,拋棄了這個看上去宏大的多的備用計劃……

「喂喂。快回答我呀。我還有好多事情沒問你呢!」維裡·肖嚷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