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塞告訴了他。還準備應付維卡多皇帝其他的要求。至於他自己,該提的要求已經提完了。他不可能使自己的意圖更明朗。

“感謝你如實相告。”

恩莫帕爾點頭微笑,“我沒想到你竟然如此乾脆。如果我早知道無光者是這樣大方寬容的傢伙……”

涅塞不置可否,也無意敷衍。坦白來講,維卡多皇帝言行矛盾,滿是疑點,絕沒有贏得他足夠的信任。他知道自己的坦誠很可能會將自身或他者置於不利境地……

但坦誠或許可以推動整體局面。

如果恩莫帕爾和他想的一樣,他會有所反應。從之前的表現上看,維卡多皇帝一定還有所保留——他和塔若斯托斯都一樣強烈的想要索回幽靈隼的蛋。他們要它做什麼?

但不提這些保留,他希望推動整體局面……

這種想法簡直不像他自己。

又像維裡·肖和以查的方式。涅塞勐然意識到。

“現在總可以讓我們遠離這地獄般的場景了?放心,我們不去你不想去的地方。”恩莫帕爾揮了揮手,慢條斯理向外走。

這次涅塞沒有阻止他。

他們來到院子裡。果然看見薇妮正坐在對面的屋頂。她馬上注意到了他們,臉上露出一絲疑惑。

別過來。

這句話沒出口。他實則也來不及說。如果薇妮想要發動攻擊,現在說任何話都太晚了。

好在薇妮只是站直身子,沒有跳下。或許她的直覺捕捉到了什麼。

“你們要幹嘛?”她問。

“參觀。這位勇士同意帶我熟悉一下這不朽的聖地。畢竟從今天開始我就是這裡的一員了。”恩莫帕爾仰頭向她微笑道。

薇妮懷疑地看著他們。涅塞向她搖搖手,示意無事發生。

這場商議隨時可能會上升為衝突和流血,畢竟它以衝突和流血開始。他不害怕衝突,甚至做好了準備。但現在他和恩莫帕爾之間達到了微妙的平衡,他暫時不想打破它。他不得不承認這其中有那根誇誇其談的羽毛筆留下的影響。

儘管保持這種平衡對他而言比大打出手更讓他疲憊。他感到兩隻手的指縫間冰冷發粘。

(你保持的不錯。)

他現在明白了一點點。

他們走出賞金獵人的視線,涅塞才低聲道:“我不明白。你知道,你隨時可以離開。”

“我當然知道。”恩莫帕爾若有所思的踱著步。

“你多浪費一分鐘。虛空的汙染就難以挽回一分。即使你真的毫不在乎,也總應該去找回布來澤和塔若斯托斯。我看不出你還有什麼理由呆在這。”

“謝謝你為我著想,但請不要著急。”

“你孤身一人從考克斯來。你有多久沒有呆在凱克米拉了?”涅塞強命自己深入挖掘。平衡是由雙方的壓力共同作用產生。他要保持壓力,即使面對最最權威者。

“相當長時間。”恩莫帕爾答道。

“維卡多皇室最近沒有進行過公開出行。你原本離開凱克米拉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