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客巴當然沒事。他受的創傷恰好落在塔粒粒奇的業務範圍之內,過不了多久恢復的和原來大致相當(一梅茲非要糾正所謂的同調值是百分之九十三,在筆者看來沒有任何必要)。

結合他醒來後所吞吞吐吐交代的,和紫色母親吃飽後所告訴柯啟爾的,我們知道了無羽者方面的新變化——

涅希斯在不告而別之後前往了他的方向。二者都躁動起來。

而以查因特在此上的分析別出心裁:

‘這不是意外。’他向所有聽他的話的耳朵們這麼說。‘涅希斯是故意去找他的。為了聯合。我們現在先不用理會。’

為了聯合。為什麼呢?他沒有繼續說下去。

在不知道為什麼的情況下,這個分析簡直令所有想這件事的大腦匪夷所思。

從遠古就爭鬥至今的涅希斯為何會突然和無羽者化敵為友?甚至要他離開完美的化身備選,主動前去。

故意的。

無論誰來提出這個觀點,都會飽受質疑。以查因特·辛卡德斯都——他是惡魔,魔鬼,魅力和不解的主人,孤注一擲的暴徒,神奇的萬物的友人和疏遠者,所有和他交談過的嘴巴會給與他正反兩面的稱讚。但這些足以支援他做出這樣肯定的判斷嗎?

以查因特說出這個判斷,好像它本來就寫在‘真理之書’上,而他只是正巧路過把它念出來。

那些耳朵們在聽著他。大腦在思考他說的話,嘴巴準備做出回應。指頭按在武器上,或者準備鼓掌。而他甚至不是為了說服那些耳朵這是對的,而已經是在絕對正確的基礎上加以延伸和提醒。他提醒的是將要伸出的手,和將要落下的筆。在場的它們感受到他的深意。在場需要感受深意的心感受到他的深意,並被深深震懾。

這就是所謂‘不可置疑的’。當聽到這樣的話時,那些耳朵會知道這是‘不可置疑的’。

而這些提醒是為了幫助他們——每一個需要被幫助,需要被提醒的生靈。

也就是說。‘不要理會’。

根據當事人記錄,他想告訴大家的真正事情就是這樣:不用理會。

這一刻的神奇氛圍必須被描述,即使描述的再多也顯得不夠具體。一幫宇宙中最善於提問,譏諷,反對,另闢蹊徑的傢伙。飽含著無聊,厭惡,興奮,不解,在他面前雅雀無聲。

現在我們知道後面的事。後來也確實如他所言,這件事的後果並沒有在一段時間內顯現。當它顯現的時候,大家已經有點把因果聯絡淡忘了。

讓我們重回那些記錄。

不要理會。

根據多方記錄。他是對他們全體參與者的身心所說的。但後來收集到的思緒碎片,隱隱暗示他召集所有聽眾,可能只是為了對其中的某個存在說。但誰也說不清這是以查因特的想法,還是其他勢力趁虛而入後留下的扭曲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