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和風。先知,召喚師和變化秘研者,不同元素信仰和不同行業操守之間的矛盾看來也被克服了。”

以檢視向金元素議員。對方不屑一顧地搖了搖一根黃澄澄的手指:

“不過是‘共同敵人’的拙劣把戲罷了。”

“我們也可以把他們當做共同敵人呀。”託琳暈暈乎乎地閃道。

“說的好。那我們為什麼不乾脆加入他們算了?”金元素尖刻地道,“起碼那樣同伴還多些。反正某些傢伙的小幼崽們也已經在他們手裡了。我們集體投誠,然後闔家團圓不好麼?”

草藥師無奈地笑了笑。

立體地圖上已經快無立錐之地了,但隨著志願者的新增,上面的標記戳杆仍在不斷變密,標示著受到的攻擊的點也越來越多。一名事務所經理上前把所有標杆變小至五分之一。

“多很多。他們的數目起碼是我們的上萬倍。”金元素瞟了一眼地圖,不滿地哼了一聲。“這些頭腦簡單的低等生物,竟然如此不明事理……”

“哦。你所敬愛的神祇不但響應你的呼喚,還親自獻身,帶領你捍衛信仰的權利,視而不見才叫明事理?”另一側仙靈黎芙冷冷開口。

“我們有遠大而崇高的目標。”單卡拉比嚴肅地反駁。

黎芙發狂似的尖笑了幾聲。

“太棒了。看看我們周圍吧。”她說,語速奇快,但每個字都清清楚楚,“我們的基地是兩次叛逃的吸血鬼宅邸。基地的基地是誘騙一名巨龍獻祭自身的結果。領袖和管理層是惡魔,支配世界盡頭邪惡大陸的無腦勞工。我們的同僚是拿活體生物做禁忌實驗的蔓靈,宇宙間最汙穢的顏色怪物之一,孤僻的心理變態,任由自己的老家被揉搓的廢物。無腦者,天生的奴隸,天生的暴君,還有……”

“嘿!你有意見!小花兒?下次見面我要把你戳成蓮蓬!”塔粒粒奇的枝條忍不住了,怒聲打斷。金元素也對仙靈反唇相譏:“正義的使者,既然你這麼不滿,還委委屈屈地呆在這兒幹嘛?大家都是歷盡千辛萬苦才來到這兒,還不快回你的花園去?”

仙靈臉色鐵青,渾身顫抖。以查很慢地敲了兩下桌子。

黎芙有些心虛地看了一眼他。

“總結的一點沒錯。”

惡魔眯著眼睛。“只是你忘記提到了,還有一位因為作風不正被執法團開除,掉入泥沼中的軟弱之花。所以你恰巧適合和我們呆在一起。貢獻你的力量——這種不夠良好的力量正巧是我們需要的。”

塔粒粒奇仍然餘怒未消。金元素擺擺手,表示不做計較。單卡拉比點點頭,說:“是的。”

兩個教長互相商量,為仙靈讓了個靠近地圖的位置。

黎芙遲疑一下,走上前,盯著那地圖一會兒。

然後她突然開口:

“數目太大。我們不應該搭理他們了。我是說,那些狂信者。”

“噢?”以查支起腦袋,“那我們該怎麼面對他們層出不窮的襲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