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這三個身份在你——一位殉道者眼中的看法。”

“看法……”造陸師閉上眼睛,對這三個身份並列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疑惑。

停了一會兒,她鈍鈍的回答:

“終點律師是行為難以理解的年輕人。

大多數的魔鬼是宇宙間大名鼎鼎的魔鬼,他在終道之末只現身過兩次。我覺得,他比傳聞的更加可怕。需要儘可能的遠離。

位面之子……”

她停頓了。

以查等待她繼續說下去。

但造陸師沉默地緊閉雙眼了一陣——沒有眉毛的眉頭緊鎖,破破爛爛的面孔邊緣開始冒出絲絲白煙。

噪解的白煙。

“你要死了麼?”以查注意到了,立刻俯下身盯著她。

“慢點死。”

他想抓向那張臉, 猶豫了一下,收回了手。“快點回答我。‘大多數的魔鬼’消滅的物件會到哪裡去?”

“啊……我還好。”造陸師說。

她看上去並非自己所說的那樣, 聲音斷斷續續,閉上的眼睛產生的狹縫迅速地縮短,變細。“我不能評價終末之子呢。”

“那就不評價。回答我的上一個問題。被‘大多數的魔鬼’消滅的物件會到哪裡去?”以查迅速地繼續問。

造陸師的眼裂已經被抹平了,整個臉上只剩拇指大小的一個洞在嘴巴的位置。

她的臉看上去糟糕極了。

“‘壓整’還是‘平均’?”泥水狀殉道者輕聲說。

“‘壓整’。但都告訴我吧。”

“‘壓整’……消失了的異常,只能在整體中尋找。壓整的過程是‘變化’。”

“再具體些。”

“具體?”

造陸師的尾音強撐著揚起,似乎無法忍受這種侮辱。“這是最具體,最精確的表達了。殉道者絕不會模稜兩可。我已經盡力在沒有謬誤的情況下告訴你事件的全貌……”

“直白了說吧。我需要你再描述一些細節。在哪兒找他。”以查打斷道:

“最好精確到座標。而且是泛位面都公認的座標。

如果他被送到了無法觸及的裂隙,也請你具體的告訴我是怎樣的裂隙,該如何尋找它的位置。”

他沒必要苦苦相逼。

對於一位這樣的女士沒必要這樣粗魯——如果不是面前的回答者正在像雪一樣的融化,準備帶走一肚子他迫切想知道的訊息的話。

所以粗魯和苦苦相逼很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