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是!”柯啟爾急道:

“可是他就不是啊!事實上, 他就不是我們秩序之源的天使, 現在也不是受秩序審判,他根本不受我們管理,也不應該受到我制裁。現在我們要做的無論從哪個方面看就是謀殺他啊!”

“結果是完全一樣的。”

以查聳了聳肩。“只要結果對就行了唄。而且我們還不一定能做成呢。需要你和我一起精神集中,可能也會很費力——我說,咱們要不別談這個了。不如把精力放在最佳化計劃上。我需要你全心全意的幫助。”

“幫助沒問題。可是錯誤的過程會玷汙結果。這是不好的事情。我好像不應該幫忙做不好的事情。”柯啟爾氣勢很弱地說。

但是他的態度表達的很充分。

以查覺得以前那些有關學術的爭論真是太簡單,太愉快了。比現在簡單和愉快的多。

目前還找不到證據確鑿,或是優越的可能性比較大的理論說服柯啟爾。

“行。”

以查想了半秒——這屬實是他不擅長的領域,但和天使打交道久了,他也有一些預案。

“這樣吧。你相信我就行了。”他啟動其中一種常用的。

“相信你什麼?”柯啟爾微微睜大眼睛。

“相信我這件事就應該這麼做。別管那麼多了。”

“真的?”

一般來說,天使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不過柯啟爾也在經驗中吸取了不少教訓。

因此他試探性地問道:“你沒有騙我吧?”

“沒有。肯定沒有。”以查一臉正直地說。

“他在騙你。”有一位夾子女郎突然插嘴道。

以查轉過頭。

嘿。她們不知道什麼時候聚攏了,臉上掛著一模一樣的表情,無法分辨這句話是誰說的。

“你們真是比看起來的有自主意識,活潑多啦。很高興能把終點事務所交給你們。”他衝著所有女郎說道:“我想知道,你們是怎麼分辨真實和謊言的?”

“看。”夾子女郎們異口同聲地說。

“看什麼?”

“這裡的氣團。”

回答“全部”的女郎再次接話了,她用尖尖的手指了指以查的嘴部。“真話是離波色,謊話是二階輕特異質。”

“感謝你們拆穿我然後用新的知識補償。”以查大言不慚地道,“我記住了。”

“所以你剛又騙我是嗎?”

柯啟爾像第一次被騙一樣驚訝地望著他。

“是的。真是的。我可是個卑鄙的惡魔,你又忘了。”

以查抓了抓頭髮。“看來只能這樣了:我命令你按我說的做——或者說,我強迫你按我說的做。

反正你必須得按我說的做,不然我就把眼前的這些小可愛們都殺光。如果你要阻止我的話,我就自殺。

你看到了沒?那邊的天色已經暗到不行了,我們的時間很緊張。趕快趕快。”

他不由得柯啟爾分辯,把他向透明的牆壁邊推去。

“我們還沒有答應呢。”為首的夾子女郎叫道。

“當你們開始使用‘我們’這種詞,還做出主動揭穿別人謊言這種娛樂性質的舉動的時候,就已經是答應了。”以查頭也不回地說。

女郎們果真沒有反駁。

“好了好了。快點吧。”以查催促柯啟爾。

咔嚓。

咔嚓。咔嚓。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