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查粗暴的拽斷那根舌頭。隨手丟在一邊地上。

被破壞的舌頭髮出烤焦一般的嘶嘶聲,很快變黑縮小,不動了。

“呃。是不是有些我看不到的東西?”

柯啟爾一頭霧水地看著以查對著他面前的虛空伸手一攥,抓著虛空一丟。

“是的。你看不見。”專業造陸師的聲音幽幽傳來。

“你真的不打算多說點兒?我說了,我們是來幫你的。”

以查放下柯啟爾,扭頭衝著她。“我相信你可以辨認出這些黏糊糊的玩意兒來自你的客戶,很明顯,不管他是誰,他已經在傷害我們了。”

“我很抱歉。”

白色的殉道者悲傷而愧疚地望著他——不過自始至終,她沒有任何動搖。“但我不能做這樣的事。”

“沒關係!不要緊。”

柯啟爾柔聲寬慰。“這不怪你,我明白。”

“看來你完全好了。”

以查轉回頭,瞥了他一眼。“剛才你還叫囂著讓她明白呢。”

“……我有罪。這下回去要好好贖罪了。”天使痛心疾首的抓著胸襟,想起之前的所作所為,滿臉懊悔。

“我可以赦免你。”以查隨口說。

“不行。我不行。那樣不算。讓我自己來吧。”

柯啟爾連連擺手,想了想,又一臉迷茫地抬起頭,“你用法則視野看到了吧?我剛才到底怎麼了?”

“你被寄生了。路上細說。”

以查笑了笑,改變話題,“既然這位殉道者什麼也不願意告訴我們,我們也沒必要呆在這裡了。”

“路在哪裡?”柯啟爾四處張望。

這是個封閉的房間。

以查沒有回答,他走向房間的遠端,謹慎地在那裡轉了轉,站定。

好像就是隨便地揮了揮手,地板上突然出現了一個整齊的正方形大洞。

幽靈一般的專業造陸師深深地,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你剛剛創造的麼?這麼快!”

柯啟爾兩步趕到那旁邊,向下看去,只見這個大洞還配有一條向下的階梯——所有臺階角度鋒利,所有平面光滑如鏡,如同早早就精心準備好的一樣。

“當然不是。我還沒那麼熟練。剛才給自己弄個座位都費勁。”

以查向後指了指,又向下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