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徒要讓我們做什麼?”柯啟爾走近透明的牆壁,望著九個月亮的投影問。

天使很傷心,也有一些意見,但也意識到現在不是傷心或者發表意見的時候。

月亮還是九個月亮。

一旦確認時間在其中起了決定性的作用,而戰爭販子甚至還在等待時間視窗的到來——有些事情似乎已經很明顯了。

戰爭販子要等的那個時間視窗——

就在最後一個月亮升起,十個月亮排成一條線的時候。

以查瞥了一眼月亮們。

第十個月亮就在那條幽藍虛線的邊上,一個亮度折半的印子。

但毫無疑問,它正在向屬於它的位置緩慢爬行。

在十個月亮匯聚一堂之前,他們必須做些什麼。戰爭販子想讓他們做些什麼。

戰爭販子和他的藏身之所已經找到了,“陰謀的黑影”也許就在他身上——也許不在這裡。

重點不是要殺掉他。

重點不在戰爭販子的死活上。

“我還在想。”以查答道。

轉過思路,他在想專業賭徒的行為——他勾引了戰爭販子離開藏身之所去擊殺他,並且利用了對方想要挑起內訌的習慣——為了讓這一次擊殺同時能起到分裂他們的效果,戰爭販子特意關閉了視覺和聽覺的規則,讓以查和柯啟爾能看到……

這一點也被賭徒所利用,他幾乎是安排了自己的死亡。

他是否有獻身的必要性?

許多殉道者本就天性不合——很正常,有些“道”的方向完全相反。

戰爭販子無疑想除掉賭徒——一位有宏大格局考慮的殉道者一定討厭這種蘊含滿滿玩世不恭意味的傢伙。

何況賭徒在礙自己的事。

不對。

他是在礙造陸師的事。

賭徒說,還有兩個賭局。

是和誰的兩個賭局呢?

他還說,他是來觀察賭局情況的。

這裡只有四個存在。柯啟爾無疑和他沒有約定。以查自己也可以排除了。兩個賭局是和造陸師和戰爭販子的賭局嗎?

戰爭販子無論如何不像會和賭徒溝通的樣子。

重點在專業造陸師上。

從這個角度看,重點依舊在造陸師上。

以查掏出有利可圖報表看了一眼。

毫無收穫,這玩意看上去一直定格在海鷗叼著胖青魚的畫面不動了。真夠糟的。他把它揣回去,腦中浮起幾個劣質的玩笑——如果賭徒還活著的話他可以跟他講一講。

以查反身在房間尋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