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一個新砝碼掉在了黑色稱重盤上。

金色的指標再次滑向黑色的“”。

“這麼嚴重啊。”

以檢視了一眼天平,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你只是在這張牌上隱瞞了‘開關’的資訊……就被罰了點。即使是‘開關牌’的話,無非也就是帶來‘一直恐懼’的情緒罷了……除非你說……”

他停了停。

“恐懼之物本身還會一直保留?”

“恐懼之物本身還會一直保留。”終點律師點了點頭,臉上的裂口噌地咧開多了兩分——因為拉的幅度太大,甚至變得稜角分明。

“這張牌,你打的你太急躁了。感謝敏感天氣,你之前絕對不會犯這種錯誤。”

他以一種惱人的緩慢速度拍了拍手。

“就像你說的,‘敏感天氣’影響了你的狀態穩定,終於為我謀到了一次利益。

你現在很有優勢。贏了我分——現在是分了,又獲得了先出牌的權利。因此你急切的想用最大的牌來得分,而沒有仔細考慮【代價事件】的細節和所有的可能性。”

“當然,這也是因為你的心緒煩亂了。”

終點律師依舊笑意不減——臉上彷彿同時有四五個笑容在爭搶指揮權。“這甚至讓我可以猜出這張點的恐懼很可能是你手中最大的牌——你剩下的牌要麼點數太小。要麼明確對你有害。”

“‘正義’還真是令人難以忍耐。”

以查不耐煩了。“隨便吧。無論你說什麼。只要我完成了【代價事件】——就算按你所說,這是開啟了‘我最恐懼之物’的開關。那我也會贏到這點理虧值——”

“你會贏的。完成【代價事件】,你會贏我分。很多。但也就到此為止了。”終點律師肯定地打斷了他。

“真是的。我就是奇怪,明明已經做出召喚了,這‘噩夢中的噩夢’怎麼還沒發生。”以查諷刺地說。“不會指的就是咱們現在的對話吧。”

“不。不是。”

終點律師又笑了,新的笑容加入那顆紅霧腦袋上的戰團中。

“你猜怎麼著?你的‘最恐懼之物’開關,已經開啟了。【代價事件】已經完成,就連【理虧值】也結算完了。

甚至你的回合已經結束,該輪到我出牌了。但好心的我,願意給你一點時間,等你明白髮生了什麼。”

“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嗎?”他伸出手,指向那架一邊黑一邊白的“正義”天平。

以查下意識順著他的指向看去。

還真沒錯。

結算真的結束了。

天平傾斜的更厲害了,黑色的稱重盤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個砝碼。

它的樣子是一個圖案——也許是一個符號,以查不認識,應該是來自沒見過的語言。

來自【恐懼】點牌,“噩夢中的噩夢”結算,價值點的理虧值砝碼。

他的視線向下滑去。

按理說,金色的指標應該指著數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