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教育我嗎?死巴蘭。”

巴巴斯隨手把紅色沙丁魚的腦袋和兩把反曲刃高高拋起,直到他承受不住大叫起來,才將三樣東西分開接住。

場景有點好笑,以查沒笑。

並沒有……事實上瑟勒妮迫不及待的想給我蓋章來著……而且是抱著某種目的……他想起進門時所發生的混亂。

瑟勒妮的態度無法推斷——在甘美尼蒂的確無法快速推斷出一個傢伙要徹底消滅你是好心還是壞心。

但這個資訊明顯不適合告訴陽臺監督。

“難道她們認為你還有救……?”

巴巴斯反覆捏著巴蘭的臉,另一隻手把玩著兩把刀子,“也許她們真是老眼昏花了。”

“有原因。”

這裡是個值得打斷的地方,以查面不改色開始信口胡謅,這對一個惡魔來說完全不困難,“赫卡忒認為‘陽臺’會給與我應得的——不是十九次‘全套’。”

“你可以去問她。”他又加了一句。

這句則是一本萬利的賭博——事情已經不可能再往更壞的地方發展了,而去問赫卡忒的話,她有可能配合他。

“噢。那倒不必。”

巴巴斯冷冷地道。

他左手在空中輕輕一抹,兩把陰鐵反曲刃便不知道憑空被收到哪裡去了。

“也許我看走眼了,事情的確如你所說。走正常程式的話,你判不了那麼重的刑。”

他慢悠悠地拔高身子,歪頭盯著以查,“但是,那也是在你傷害無辜的巴蘭,造成‘牧夫座’等級破壞之前。”

“誰無辜了……你知道無辜不是個好詞兒吧?”巴蘭有氣無力地爭辯道。

六個方向刺眼的陽光好像變暗了一點點。

奇怪。

明明談判破裂,氣氛卻沒有變得更緊張,而是變得平靜下來。

巴巴斯懸在空中不動,似乎在等待什麼。

“你要幹什麼!你再動他一下試試嗡!!”

小別西卜從以查的領口鑽出來,搖搖晃晃地向巴巴斯飛去。

以查連忙將她按回去。

小蒼蠅發出噪聲。

“抱歉。我很羞愧。”他說。

這真是怪異,他意識到自己完全不想這麼說。

這句話好像是從他嘴裡自動冒出的。

一道陰影包圍了他們。

“感謝你的謙遜。我非常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