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沉韞眸子一沉:「中埋伏了。」

他是沒想到,此地還能中埋伏,這可是大慶焦洲的內部地界。

畢竟先前並無一切異常……

焦洲一帶的山匪雖然猖獗,卻絕不可能圍困大慶軍隊,所以,蕭沉韞當即便判斷,這一群山匪絕不是普通山匪!

這群山匪屠殺了三個村的村

民,又燒起了大火,將真正手無縛雞之力的數千百姓趕進熊熊大火的屋舍,藏匿在山背處,冷眼看著他們絕望哭喊求救。

果然,求救聲吸引了奔赴邊疆的蕭沉韞軍隊。

蕭沉韞愛民如子,絕不可能坐視不理。

數目達到五千人的山匪,團團將蕭沉韞等人困住,若是平時,蕭沉韞的兵馬精銳強悍,以一敵十都沒問題,可是這群山匪,越打卻越不正常,山匪訓練有素、兵器精良,戰鬥力幾乎與蕭沉韞的人持平,絕不可能是山匪!

蕭沉韞觀其打法,又扒開敵方死屍的衣裳,看見屍體脖頸處北狄的圖騰,還看見了另外幾具屍體攜帶的西戎令牌,心沉入谷底。

觀眼下形勢,西戎……和北狄……竟然聯盟了……

兩個國家合盟攻打大慶,如今的大慶,南北一分為二,想要一己之力,擊退合謀的兩個敵國,幾乎沒有勝算。

可若大慶南部北部合二為一,再來對抗北狄西戎,便可保國家無虞。

說白了,西戎北狄無非就是鑽了大慶一分為二的空子,自以為時機千載難逢,一定能趁著大慶內鬥空檔,吞下大慶疆土!

「王爺!屬下誓死守衛,給您殺出一條血路,您先走!」侍衛低低嘶吼一聲。

餘曄護著蕭沉韞且戰且退,邊殺邊逃到高地,剛放出一個煙花訊號彈,三十多個山匪,便綁了二十個小孩子推到懸崖邊上,冷笑道:「這些孩子都是屠村時故意留下的。我今日倒要看看大慶戰神,會不會保護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

山匪頭子如削白菜一般,一刀砍斷六歲小孩的頭,再將屍首踢下懸崖,大笑道:「大慶戰神,令萬萬人敬仰的王,就這麼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子民,被削下一顆顆頭顱、丟下懸崖嗎?」

「你想如何?!」蕭沉韞眸光淬冰般寒冷,若非他武功盡失,對面之人已經成了一具死屍。

「我要如何,你便如何?」山匪頭子黑布蒙著下半張臉,哈哈大笑,「你過來,一命換十九條命,如何?」

蕭沉韞抬步走去。

「王爺!!不可啊!」餘曄急忙攔住。

「不可嗎?」山匪頭子提刀又斬下一顆孩子頭顱,將那顆頭拋在餘曄腳邊,嘻嘻冷笑,」現在也不可嗎?」

「卑鄙無恥,兩國交戰,不斬婦孺,爾等又是怎麼潛入大慶內部的?」餘曄額頭青筋暴起,罵道,「我已經放了煙花彈,馬上援軍就會抵達!我勸你們別太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