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閣內,只有一張放茶水糕點的邊幾,一張不算寬的雙人軟塌。

蘇南枝褪了外裳和中衣,只穿了一件若隱若現的薄紗裡衣,裹著柔軟舒適的絲綢棉被,連脖子也縮排了被子裡,只露出一張巴掌大的精緻小臉,還有一頭烏黑長髮散在枕頭上。

看起來,要多可愛有多可愛,要多美麗有多美麗。

哪怕看了成百上千次,再次凝視時,仍會心跳加速、不覺沉迷。

蕭沉韞輕輕揉了揉蘇南枝的烏髮,床上之人俏皮地睜開一隻眼,藕臂一伸,勾住了蕭沉韞的脖子,故作正經地開玩笑:「老實交代,我不在你身邊的這段時間,有沒有沾花惹草?」

「夫人真是冤枉!你夫君剛從戰場上回來,哪裡有空沾花惹草?」

「哦?這麼說的話,只要你有空,就會沾花惹草?」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夫人就算給本王千萬個膽子,本王也不敢。」

蘇南枝抓住他衣領,柳葉眉微微一蹙:「有些汗味。」

「我這就去洗?」蕭沉韞站起身,昂首闊步走向門外。

蘇南枝瞧見人走了,便掀被起身,坐在梳妝鏡前打量自己,頭髮亂不亂、臉有沒有氣色,好像醜了些?畢竟有些日子沒見到了,小別勝新婚,蘇南枝瞧見蕭沉韞精瘦的腰身時,便覺得心中一陣亂跳。

聽見暖閣外的腳步聲,蘇南枝匆忙放下了手中唇脂,面頰微熱,朝床帳後躲了躲,便看見只穿裡衣的蕭沉韞。

蕭沉韞洗完澡後身上沒怎麼擦乾,還有些水滴,順著他下頜骨滴落,半透明的裡衣沾了水,便透出隱隱約約的幾塊整齊腹肌,給人一種……極致的誘惑。

蘇南枝嚥了咽口水。

蕭沉韞笑著問道:「幾日不見,我們枝枝變成女流氓了?」

蘇南枝避開他灼熱的目光,遞給他一個小玉瓶:「給我塗潤膚膏。」

蕭沉韞盤腿坐在床上,捉住她光滑如玉的腳踝,放在自己懷中,沾了潤膚露,輕輕地在她孕肚上慢慢打圈。

蘇南枝說過,這是胭脂坊專為孕期女子研製的防妊娠紋的護膚膏。

蕭沉韞低頭時,蘇南枝恰好能看見了他英俊完美的側臉,還有……下巴上淺淺的很有男人魅力的小胡茬。

很帥,想睡。

蘇南枝心裡忽然蹦出這樣的年頭。

是這樣想的,就連表情也是這樣的。

蕭沉韞揉了揉她的頭:「怎麼?想我了?」

「你在誘惑我。」蘇南枝將他鬆鬆垮垮的衣領釦上,將他盤扣扣到最上面那顆,遮住了大好腹肌。

蕭沉韞啞然失笑,將她攬入懷中,感受到懷中真切的體溫,蕭沉韞身心舒暢地喟嘆一聲:「幸好你平安無事……」

就這麼安靜地抱了她一會兒,蕭沉韞才道:「本王回來之後,已經聽餘曄說過總督府附近的事情了。」

雲親王的那封信,蕭沉韞沒有提。

蘇南枝露出笑容:「你只管顧好前線,家宅之事無需你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