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言斐。」蘇南枝道。

「一家人不言謝。」

「四弟,你

此去回京,定要一路小心,如今世道正亂,若是有了父親的訊息,一定要第一時間來信。」蘇南轅憂心忡忡地拍了拍溫言斐肩膀,抱了抱溫言斐。

「二哥放心。」

「四弟,這是我令牌,我同僚甚多,若來回的路上遇到什麼困難,拿他去尋當地衙門,應該有用。」

蘇南澈最愛給親近之人令牌,因為他科考試期同僚甚多,因著溫潤有禮,友人遍佈大慶,而且大多都是君子之交,若溫言斐拿著令牌去尋人幫忙,他們不會推脫。

「謝謝大哥。」

「一家人,不必客氣。」

「言斐,一路平安。」蘇南枝擰著絲絹,嘆了一聲。

「姐姐……放心。」溫言斐翻身上馬。

鄒沐暖一如既往,像一個小尾巴一樣,溫言斐走哪兒她去哪兒,儘管溫言斐多次拒絕她也渾不在意,自顧自地跟上,久而久之溫言斐也習慣了這個小煩人精。

「南枝姐姐安心啦,有我跟在師父身邊,我一定會照顧好師父的。」鄒沐暖跟著溫言斐這一年,武功也學了不少,颯爽地翻身上馬,朝眾人揮了揮手。

「小暖,注意安全。」蘇南枝也朝她揮了揮手。

蘇南枝送走了溫言斐和鄒沐暖,許是因為太過著急擔心,眼前一陣發黑,急忙攙扶著桌子順勢坐在石凳上。

「枝枝!?」蘇南轅箭步上前,關懷道:「怎麼了?」

「許是擔憂父親……有些心悸……」蘇南枝喝了一口熱水,緩了緩。

孕期時,比從前脆弱了很多。尤其是流產一子後,更是傷了身體根基。

十日後。

蘇南枝收到了溫言斐快馬加鞭趕回京城的來信:

「父親與蘇家一切安好,姐姐勿憂,請姐姐安心待產。言斐欲留在京城,陪父親一段時日,姐姐勿念。」

溫言斐從來不會對蘇南枝撒謊,蘇南枝自然完全信任言斐,讀完這封信時,蘇南枝嘴角為翹,笑得很開心,「父親無事就好,不然我這心裡總是惴惴不安地惦念著。」

「枝枝你有沒有發現,自從你懷孕後,便有些過度擔憂?」蕭沉韞笑著為她塗潤膚膏,「放心吧,蘇家無事,不要多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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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蘇南澈和蘇南轅卻收到了一封截然不同的書信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