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珊得想辦法,把這訊息送出去,讓蕭沉韞提前得知,採取措施營救蘇南枝。

而且,她也要把雲親王要攻打左翼軍隊的事情,告訴蘇南轅。

這位雲親王到底是誰?

蕭子珊也有些好奇。

她同這位雲親王素未謀面,但好幾次也曾受過他的庇佑。

蕭子珊剛剛嫁進西戎時,曾因為不受寵,而被拓跋宏的幾個小妾欺辱過,也曾遭過西戎皇室的怠慢,但她聽說,是這位雲親王幫她立威,曾對拓跋宏嚴詞敲打:

「蕭子珊懷著你的骨肉,不管她是哪國人,既然是你的正妻,就理應好好對待。戰爭無情,和親公主無辜,你要好好對她,西戎皇室沒有輕言廢妻的道理。」

一向懼怕這位叔父的拓跋宏,只得言聽計從。

聽說這位和老可汗一母同胎的雲親王,戰術了得,用兵如神,甚至能與蕭沉韞匹敵。

蕭子珊給自己斟了一杯涼茶,一口飲下,急中生智道:「我明日謊稱生病,需要離開營地靜養治病,然後將春盛喬裝成侍女,混入馬車內,一路離開軍隊,再趁機甩掉西戎隨從,一路離開達歌草原。」

「好,我都聽公主殿下的。」素素點頭。

蕭子珊躺上床,手腕枕頭,佯裝病態:「素素你去吧,稟告拓跋宏,就說我病了。」

「好。」

素素立刻去辦,拓跋宏正忙著呢,忙著排兵佈陣,此時並無精力去管蕭子珊病不病的,不太關心地呵斥了素素一聲:「她病了找巫醫啊!找本王子做什麼?本王子7又不會治病!」

帶著黑色玄鐵面具的雲親王,輕輕撥動戰場沙盤的手一頓,蹙眉道:「大王妃病了?」

「是。「素素點頭,「這幾日跟隨軍隊顛沛流離,想必孕期受累,孕吐的也厲害,身體受不住。」

「去巫醫處取些滋補藥物。」雲親王說完此話,瞥了拓跋宏一眼,「你不去關懷關懷?」

「我……不是,侄子又不是巫醫,前去關懷她,她的病情就能好?」拓跋宏不是不解風情,而是懶得去探望蕭子珊。

雲親王冷冷瞥他一眼,目光和氣場都極具威嚴,冷呵一聲:「隨、你。」

被這麼一瞥,拓跋宏渾身一涼,緊張地嚥了咽口水:「侄子這就去。」

「嗯。」雲親王淡淡地點頭。

拓跋宏沒好氣地走出議事氈帳,去找了蕭子珊。

自己那位叔父也真是管天管地管人拉屎放屁,管得太寬了些,連他是否要去探望蕭子珊都要管!那***有什麼好探望的?

死了不是更好?

也不知道叔父和那蕭子珊究竟有什麼過往,值得叔父這樣。

難不成,二人之間有貓膩?

拓跋宏心氣不順地踹開房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瞥向病榻上的蕭子珊,目光冷幽幽的,像一匹要吃人的狼:「你和叔父,究竟是什麼關係?」

面對他突如其來的質問,蕭子珊微微一怔,連忙道:「我與雲親王從未見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