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中居然再一次混入了內女幹。

「隨著上次豐清死後,蘇南枝也曾搞過一次軍隊肅清,卻沒想到還是有漏網之魚……

蘇南枝如今懷孕也有三個月了,微微顯懷,卻是保胎的關鍵時刻,胎兒還不穩,她一邊想著,一邊隨洛雲崖走到隔壁營帳。

「鳶雅姑娘,麻煩你去貼身保護王妃,這裡有我!」馮清琅面容冷厲,大喝一聲,長劍在她手中殺敵如麻,又颯又酷,「這幾個小嘍囉,我還是能對付的!目前敵情不明,大軍戰事膠著,安全起見,勞煩你和洛神醫,帶著王妃去江城衙門住下。那裡有我們的軍事佈防。」

「我不能走!」洛雲崖面色凝重,腦海裡浮現出從戰場上搬運下來的那些士兵,攥緊袖袍道,「鳶雅姑娘,只能麻煩你了。傷員眾多,我不能走。」

「得了!推來推去,還是推給我一個人了!」鳶雅朝蘇南枝挑了挑秀眉,俏皮地眨了眨眼,一刀砍死一個黑衣人,刀法乾淨利落,她笑道,「怎麼樣?王妃!我武功不錯吧?你肯定沒想到過,我這個仇人有朝一日會拼死護你!」

蘇南枝心中一動,像湧進了一股暖流:「多謝。」

「待護你平安後,記得請我吃遍淵城——」

鳶雅將蘇南枝死死護在身後,一邊說著話,一邊殺著人,後面三個黑衣人對視一眼做了個手勢,三柄大刀齊齊落向鳶雅:

先殺此女,再劫蘇南枝。

待鳶雅察覺後,頭皮發麻地駭然一躲,動作終究慢了半拍,手臂被刺出衣衫,赫然出現一刀指甲蓋厚度的傷口。

「你別碎碎唸了,阿雅!」蘇南枝心裡一急,提起滄月劍去幫她,「先專心對敵!」

「好啊,蘇南枝你居然說我碎碎念!」鳶雅秀眉揚起,瞪大眼睛,「你放下滄月劍!我來對付他們!你別動了胎氣!」

「……」蘇南枝不想說話。

鳶雅武功雖好,可一邊風風火火殺人,一邊碎碎碎念,真的不會分心嗎?剛剛那三柄大刀齊齊落下,看得蘇南枝心驚膽顫,若刀鋒再偏一毫,只怕鳶雅已經人頭落地。

那些黑衣人武功十分強悍,一看便知是精銳,還在源源不斷湧來,不知周圍埋伏了多少敵人。

馮清琅拼死才帶領屬下,為蘇南枝等人殺開一條血路。

鳶雅護著蘇南枝、春盛進了馬車,洛雲崖斷後,一行人朝著江城連夜趕去。

只要在奔赴江城的途中,遇到一支軍隊就能安全。

馬匹太過顛簸,鳶雅怕蘇南枝受不住,還是讓春盛架了馬車。

春盛那三腳貓功夫,平時對付流氓還能自保,可真正遇上勁敵完全就是送死。

鳶雅手臂傷口血流不止,她咬牙撕下一截乾淨的內衣袖子,纏在傷口處止血,雖然很痛,卻不皺一下眉頭。

其實還是挺難想象的,鳶雅長相純美清秀的一個姑娘,在殺人對敵上,能夠如此果決英勇。

蘇南枝腦海中迅速浮現出一張曾經看過的淵城地圖,馬車從宣陽穀駛向江城,約莫要一個半時辰,途中會經過三十里的荒郊野外,那郊外十分適合埋伏,她眸眼中閃過嚴肅,急忙道:「鳶雅,我們棄車步行,走小路。」

「為何?」鳶雅猛然勒停韁繩,馬蹄在地面摩擦出深刻印子。

蘇南枝道:「方才那南北城說要護送我到江城,對方目標是我,如果不出我所料……」

「他們不僅趁著王爺領大軍征戰時埋伏在了附近,還在我們撤到江城的途中也埋伏了人馬。畢竟對方想要萬無一失地劫走我,肯定不會只在軍營附近設伏,更會在我們撤退的路上埋伏。」

鳶雅目光一沉:「你說得對。」

棄馬

,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