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蕭瑜還重生了。

聽完一個月前,蕭瑜曾被黑金面具刺客追殺,生死堪憂,一醒來便像變了個人。

或許也就是那個時間點,蕭瑜重生了。

「王爺要想辦法,提防著九王。如果可以的話,最好重新排兵佈陣設局。」蘇南枝仔細回想前世這個時間節點,都發生了什麼事,以此來防患於未然。

但前世死後成為魂魄的她,沒想過會重生,故而也沒有去用心去記,現在讓她想想發生了什麼事,一時間有些想不起來。

「想什麼呢?皺著眉頭。」蕭沉韞用手,輕輕撫平蘇南枝緊蹙的柳葉眉,「有什麼不開心的?」

「沒有……我就是……有些擔心……」

「王爺,到蘇府了!」餘曄跳下馬背,掀開了車簾。

蘇南枝走下馬車,蕭沉韞坐在車中,用溫柔平穩的目光安慰她:「沒事的,放心。」

「好。」

蘇南枝目送蕭沉韞的馬車回了王府。

這一夜。蘇南枝睡得很不踏實。

她又做了一個夢。

夢裡,京城中處處是金戈鐵馬。

攝政王府前血流成河。

餘曄手臂上打著繃帶,一手執劍,護在蕭沉韞面,讓他逃。

蕭沉韞不逃,被蕭瑜帶兵困住,一刀刀砍死。

「啊!」

蘇南枝驚出一聲尖叫!滿頭冷汗!

心跳加速,胸前起伏不平,只穿裡衣的她渾身都汗津津。

春盛急忙披衣起床,拿了一盞油燈推門進屋,坐在蘇南至床前替她擦汗:「姑娘有些日子沒做噩夢了,你這是魘住了……不管夢到什麼,夢都是假的、反的,姑娘切莫放在心上。」

「春盛……我……害怕……」

蘇南枝仍沉浸在那個噩夢中,連唇齒都有些發抖,薄薄的裡衣黏|膩了一層冷汗,音線不穩道:「我要沐浴……喚人打桶水來……」

春盛覺得蘇南枝一定是做了個極其恐懼的噩夢,不然以自家姑娘的性子,不至於如此。

她還是遵從地去打了一桶水。

蘇南枝洗了個澡,渾身清爽後,又閉眼小憩了半個時辰,臨到辰時去禮部時,整個人都睏倦的沒精神。

腳剛踏進禮部,便聽到有幾個官員三三圍作一團,聊辛秘之事聊的十分起勁:

「聽說了吧?七王昨個兒為了一個道姑,私奔出城了。」

「自然聽說了啊!萬世子捨命相護,回去命了都沒了半條!聽聞雅貴妃那邊,通宵沒滅燈,估計也是一夜沒睡,兒行千里母擔憂啊,七王闖出此等禍事,前途怕是廢了!」

「這是一樁辛秘,老朽再說一樁諸位不知道的辛秘,免得諸位日後得罪了貴人。」

「什麼貴人?什麼辛秘?快說!」

「昨日攝政王遞了一封奏摺,求娶咱們禮部的蘇參議。訊息都傳開了——」

說到興起,幾個人情緒激動,然而說話之人餘光一暼,看到蘇南枝時忽然臉色就僵了……

蘇南枝也聽的正起勁,還隱秘地把腳挪了幾步,為了聽得仔細還湊了下耳朵,忽然聊八卦聊到了自己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