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雅那雙好看的眸子,打量著蘇南

枝的臉,掩唇輕笑:「郡主的臉真好看,不愧是天下第一美人。天下第一美人偏生打破世俗,入朝堂做了女官。」

蘇南枝笑著道:「小道長生的這般好皮囊,就沒想過還俗,做個普通女子?」

「我被師傅收養,自然是要繼承她的衣缽。」

鳶雅與蘇南枝說話間,二人已經到了攬月湖。

此時,夕陽西下,大片漸變色餘暉灑在澄澈如鏡的湖面上,很是好看。

湖泊像是暈開彩色的水墨。

蘇南枝其實不太想與鳶雅深交,但她對鳶雅有些好奇。

鳶雅能否嫁七王為妃,能夠直接決定鳶雅本身是死是活,也能決定蕭仁明登基可能性大不大。

如蕭仁明執意娶她,以蕭睦的性子,絕不會讓他繼位。

蕭睦一生女人多如牛毛,最厭惡吊死在一個女人身上的愚蠢做法。

吊死在一個女人身上的皇子,這般兒女情長,如何堪當重任?

「南枝郡主在想什麼?」鳶雅好奇地抬手,在蘇南枝面前揮了揮。

也就是這一揮……

蘇南枝留意到鳶雅右手虎口間的薄繭。

鳶雅見她直視虎口繭子,便大大方方地將雙手放在陽光下,抿唇淡笑:「進宮之前,我與師傅相依為命,我們二人常年生活在山中,都是由我劈柴燒火做飯,故而手粗糙了些。」

「讓郡主見笑了。我的一雙手,不如郡主手生的好看。」鳶雅垂下眼眸,將手藏在腰後。

這個小道姑,左一句好看,又一句好看,只怕她早已動了世俗之心。

「鳶雅,逃!跟我一起走!」忽然,遠處衝來一個慌里慌張的人影。

蕭仁明衝來,攥住鳶雅的手腕:「鳶雅,我母妃派人來殺你,將我禁足在殿中,幸好我及時逃了出來,幸好你沒事!」

蕭仁明緊緊將鳶雅抱入懷中!

鳶雅被勒的呼吸一窒:「王爺,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我們該往哪裡逃?」

這一幕……蘇南枝真想土遁消失。

怎麼就讓她趕上這檔子,王爺帶人私奔的皇室私密醜聞呢?

她明智地拱手作揖:「小道長與七王有要事相商,微臣不便逗留,先行告辭。」

蘇南枝提步剛要走,忽然數十道精兵將蕭仁明合圍了起來!

「聽聞皇兄被女幹人迷惑,將做出有辱皇室顏面之事,臣弟受父皇之命,特來幫助王爺迷途知返。」身穿白袍的蕭瑜從天而降,足尖問問落在湖中畫舫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