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素來冷厲淡漠的俊臉,漸漸染上痴迷與貪戀,自甘沉淪地嘆道:「我確實貪戀你的美色。」

是毒|品,也甘之如飴。

「從教坊司開始,本王便知道,枝枝的腰,奪命的刀。」

「教坊司?」蘇南枝忽然起了興致,撫著他被汗潤溼的俊臉,問道,「王爺是何時開始心悅我的?」

「……嗯……」蕭沉韞仔細回想了下,「本王也不知道。」

她問何時開始心悅……

如果一定要回答的話……

便是:情不知何起,自此一往情深。

事後。

蘇南枝乖巧的像小白兔,靜靜窩在他懷中。

他略有薄繭的手,一下又一下地輕輕撫著她脊背,引

的蘇南枝全身一陣陣細小酥麻。

翌日。

清晨時,蘇南枝睜開眼,便看見春盛正端著托盤,腳步極輕地進門,那托盤裡裝著官袍令牌、官帽玉帶……

蘇南枝驚得急忙去拍身旁之人,卻發現身側早已空空如也。

想來蕭沉韞半夜早就回了王府。

蘇南枝鬆了一口氣,佯裝鎮定道:「春盛?眼下什麼時辰了?」

「正是姑娘該去禮部朝會的時辰,再晚半刻便會誤時辰了。」春盛端來淨水盆,為蘇南枝束玉冠。

昨夜……是折騰的有些晚。

蕭沉韞幾次結束之後,已經快天亮了。

這麼算起來,她只睡了不到兩個時辰。

蘇南枝端坐在梳妝鏡前,眼皮沉重的抬不起來。

「姑娘昨夜沒睡好?」

「春困夏乏,這幾日天氣轉暖,人也軟綿綿的總愛犯困。」蘇南枝胡謅了幾句。

春盛也並未起疑。

蘇南枝坐進馬車中,身側是一摞手抄的《禮部章程》,以及一封改過書。

半年俸祿倒是不打緊,反正她也足夠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