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停了,芸院內滿地都是殘葉落花,一派淒冷蕭瑟。

蘇南枝彎腰拾起被雪埋葬的那片紅梅,淡淡道:“可惜昨了日牆角開到最盛的梅樹,一夜風雨,枝頭所剩無幾。”

信鴿披著滿身雪,撲閃著雙翅落在牆桓處。

蘇南枝伸出指尖,接住它的雙足,拆下信紙。

小信紙上,是一副男人畫像。

畫像下面寫著:宋晨雲。

這便是宋晨雲長相?

蘇南枝蹙眉,端詳畫像中一半醜陋一半英俊的男人。

“春盛,紙墨筆硯。”

硯臺一角壓著畫像,免得被風吹走。

她提筆蘸墨,在宣紙上臨摹出宋晨雲完整的一張臉。

人臉,絕大部分都是對稱的,只有細微之處不同。

繪出完整的臉時,春盛與蘇南枝皆是端量了許久。

“姑娘,你說這麼英俊的男人,年輕時又能考取功名,武功還高深莫測,他為什麼甘願隱姓埋名地待在皇后娘娘身邊?”春盛搖頭不解,“難不成是因為喜愛?”

“要麼喜愛,要麼另有所圖。”蘇(本章未完!

第二百三十六章 他比春光溫柔

南枝抿唇,輕呵了聲:“但依我所見,宋晨雲對皇后並非只是喜愛,應該另有目的。”

“此言怎講?”

“你會在你愛人屋底下,瞞著她修個七彎八拐的龐大地道?”

“倒也是……”

這個宋晨雲,到底是何來頭?

又有什麼意圖,敢瞞著左如月修建如此龐大的地道。

“春盛你拿著這張畫像,隱秘送到攝政王手中。轉告他,我已備好前往塞北的包袱,今夜三更可啟程。”

“是。”

半夜啟程,不容易被撞見行蹤。

時間一晃,便到了半夜。

溫言斐將幾個包袱遞給春盛:“一袋是桂花糕和其他零嘴吃食,一袋是備好的銀票,一袋是郡主用的胭脂潤膚露,眼下天寒地凍,不要讓郡主著涼。”

“言斐,黃泉閣和京城生意就辛苦你打點了。”蘇南枝裹著厚實溫暖的狐裘大氅,坐進馬車,捲起車簾:“你也照顧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