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腹、錦衣衛頭領穆常之,冷峻的面上勾起一抹邪笑,抽出燕尾刀,眼眸陰沉沉地掃視四周:“嚷什麼嚷!?錦衣衛抄家,反抗者,格殺勿論——”

“啊!!”

後宅丫鬟鮮少見過這場面,一見穆常之亮劍,丫鬟婆子又是陣驚叫。

“煩死了。”穆常之不耐煩地撓了撓耳朵,狠狠將長劍朝最先驚叫的丫鬟甩去,長劍擦過丫鬟臉龐,留下一道血痕,當即被嚇暈了過去!

春盛透過窗欞,見到這一幕,雙腿一軟跌倒在地,又連忙扶住床桓站起身,使勁推了推高燒昏迷的蘇南枝:“大小姐,不好了,不好了!錦衣衛來抄家了!”

“你快醒醒啊!大姑娘!”

蘇南枝臉頰蒼白到幾乎透明,羽睫沉沉垂下,沒有半點甦醒的痕跡。

“這間屋子為何不搜?”

穆常之劍指主屋,冷冷質問錦衣衛。

士兵為難道:“南枝郡主昏睡在屋內,她畢竟是萬世子未婚妻,陛下命令抄家只緝拿蘇正一人,屬下不敢貿然闖入……”

“廢物!”穆常之陰惻惻笑道,“既然是抄家,那這蘇家一草一木,乃至於一塊磚都要封鎖,蘇南枝睡得床榻、蓋的被褥亦是抄家範圍之內。”

正兒八經的抄家,男女都需脫去華麗外衣、卸配飾,只穿裡衣被攆出府。\./手\./機\./版\./無\./錯\./首\./發~~

穆常之砰地一聲踹開門!

春盛連忙用被褥蓋住蘇南枝睡容,走上前擋住他,整理措辭道:“大人,我家姑娘染病昏睡,還請您高抬貴手,給蘇家、萬家、郡主一個面子,日後必定結草銜環回報。”

穆常之歪了歪頭,攥住春盛的下巴,呵了聲:“一年前,本官奉旨捉拿蘇南枝,她不知廉恥躲在攝政王袍底,害得本官無功而返,被攝政王侮辱、被陛下責罵辦事不力,今天誰知她又耍什麼花樣?來啊,將這小丫鬟抓起去!”

錦衣衛上前,擒住春盛雙手。

春盛死命掙扎,面紅耳赤地低吼:“大人一個外男,就算抄家也不該如此闖入女子閨房!還要掀開她被褥,你究竟安得什麼心?”

“捂死她的嘴。”

穆常之邪笑一聲,嘩地扯開被褥,床榻上昏迷的蘇南枝面色虛弱蒼白,衣領微微斜開。

他用手攥住女子下顎,發現蘇南枝真正昏迷過去後,目光冷如刀地掃了眼下屬,錦衣衛立刻將奮力掙扎的春盛拖了出去。

屋內,只剩下穆常之。

穆常之的劍鞘緩緩落在蘇南枝衣領上,微微一挑,衣領便斜的更開了,露出一小截雪白如玉的鎖骨,譏諷笑道:

“今晨陛下徹查假銀票一案,九王擺出證據,卻不曾想,蘇正竟然在朝堂上主動招供。”

“陛下勃然大怒,命本官抄家,今日蘇南枝你可逃不了了!”

“都道南枝郡主,乃天下第一美人……臉是挺美,不知道這身子是否也如臉蛋這般美呢?”

門外,春盛滿嘴是血,硬生生咬掉了錦衣衛手掌一塊肉,淒厲道:“若攝政王在,你必不敢如此!你今日膽敢碰我家姑娘一根頭髮,他日必遭報應!”

“攝、政、王……”

穆常之念著這三字,笑意陡然寒冷:“我今日碰了她,再殺了你,普天之下又有誰知道此事!?女子失貞,便如敝履,難不成蘇南枝醒來後還有臉聲張此事?”

話罷,錦衣衛直接敲暈瘋一樣衝來的春盛!

蘇府大門外。

女子、男子被錦衣衛分別羈押。

蘇南轅尚在大理寺處理事務,還未趕回來,蘇南轅也在輪值戍守京城門,蘇正則在朝堂之上被當眾拿下。

所有人都還沒搞清楚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