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把幾人真實身份說出,根本沒人證敢畫押!

當年左如月行事敢愛敢恨、恣意張揚,對小二丫鬟小廝這等微末人物,根本沒放在眼裡,也並不是全部記得,且客棧小二、夜宴小廝。(下一頁更精彩!

人群流動很快,她曾派黑金面具殺過當年知曉此事的人,卻始終不能殺全。

蘇南澈費盡九牛二虎力,查卷宗、縣誌、秘密走訪,終於找出這麼幾個人證。

找到這幾個證人的第一時間,蘇南澈便出錢修建了一處酒廠,重金招三人為工人,明面開酒坊,實則暗裡保護三個人證。

蘇南澈五年裡做了如此之多,卻有個最難以解決、也最該解決的漏洞!

那便是——

當年偽裝成蘇正模樣,進入左如月屋內交|歡之人,究竟是誰?

如果找不出此人,這一切的證據都不具有說服力。

神秘人扮做蘇正,甚至讓左如月都以為,太子生父是蘇正。

若抓不出神秘人,蘇正仍舊是最大的嫌疑,揭穿蕭子炎是假太子,雖然可以扳倒皇后,但,蘇正依舊會被斬首,蘇家仍會被牽連九族。

“在抓不到神秘人之前,蘇家、與太子皇后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一亡俱亡。蘇家急需抓出神秘人,與太子皇后割裂同利害關係,再扳倒太子皇后報仇。而皇后太子也急需殺你和蘇伯父滅口,來確保假太子一事不會洩密。”蕭沉韞劍眉蹙成川字。

“我家此案實在牽扯太大,一牽扯到九王,二牽扯到太子,三牽扯到皇后。”蘇南枝頗為無力地苦笑一聲。

難怪,前世蘇家會那麼慘。

小小一個蘇家,怎麼能抵抗的過三個權柄滔天之人呢?

前世,蘇家滿門慘死是事件發展必然軌跡。

蕭沉韞看著那封信末尾:“蘇大公子特地叮囑將此信封移交本王,望本王還蘇家一個清白。”

男人目光凝重,面色逐漸認真:“枝枝放心,我會陪著你查清此案。”

他就在自己身側,他說會陪著自己查清案子,明明只是一句話,卻彷彿在無形中卸去了她一半重擔。

她麻木封凍的心忽然就軟成了一灘水,眼眶汪著滾滾熱淚仰頭看屋頂,嘴角難過地下彎。

她從前也是愛哭的,後來變得再難也不哭了,最危險艱難的時候沒有哭,反而被他一句我陪你,惹得眼淚汪汪。

蕭沉韞劍眉緊蹙,目光溫柔繾綣至極,抬手去擦她那斷線珍珠似的淚,指腹輕輕地摩挲著她溼潤眼角,啞著嗓子低聲安慰道:“你別哭,再難本王都會陪著你的。”

蘇南枝吸了吸泛酸的鼻尖,指甲險些掐進掌心,卻也控制不住地落淚,只能死死咬著唇不發出啜泣聲。

一路拼了命地成長變強,走到如今,她不是不累,再多的累和苦積攢在心底,忽然有天,有個人說再難都會陪著你,那些積攢成大山一樣的委屈與苦累就轟然崩塌,像是找到了宣洩口。

“你哭的本王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我該怎麼樣做,你才能不難過……”

“是我哪句話說錯了嗎?我向你賠個不是,怎麼越哭越、越厲害了?”蕭沉韞不知所措地替她擦淚,直到潤溼了袖尖。

蕭沉韞修長白皙的手指輕微發抖,劍眉狠狠擰緊,咬緊了後槽牙。\./手\./機\./版\./無\./錯\./首\./發~~

忽然將蘇南枝拉入懷中緊緊抱住,像要將她揉進他的世界裡那樣,不肯松一點手,暗啞著嗓子低低在她耳邊講道:“蘇南枝,你哭的本王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