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被議論的無地自容,她雙眼猩紅,痛苦絕望地抓起髮簪便衝過去:“我要殺了你!啊啊啊!”

蘇南枝後退兩步,難抵玉蘭的亡命拼殺,她摔倒在地,就在那尖簪要狠刺下來時,面前現出兩道虛影,蕭瑜一把押住玉蘭的雙臂,蕭沉韞斬斷尖簪,將她護在身後。

“多謝王爺——”

蕭沉韞打斷她:“本王不想失去一個有利用價值的棋子而已。”

蘇南枝被嗆,微笑著淡定朝蕭瑜福禮:“多謝王爺救命之恩,方才要不是九王及時押住發瘋的玉蘭,只怕梔梔早已出現意外。”

明明方才斬斷尖簪的人是他,蕭沉韞冷眸幽沉。

蘇南枝忽略掉男人目光,繼續道:“九王真是梔梔見過所有男人中,最勇武厲害的呢。”

“呵”蕭沉韞手中摺扇無聲斷裂,轉身便走,“餘曄你讓本王看這勞什子花魁賽選,真是敗興!”

“啊,不是王爺自己說來要的嗎……”餘曄不解撓頭,在男人冰冷目光中,立刻改嘴,“啊對對,都是屬下的錯,不該帶您來這掃興的賽選,什麼玩意兒,下次咱們再也不來了!”

何嬤嬤趕緊將臉爛成泥的玉蘭抓下去,又對觀眾一陣賠禮道歉,這才繼續花魁賽選。

這場賽選,玉蘭不在,蘇南枝再無強勁對手,當之無愧成了新屆花魁。

蘇南枝抱著七朵沉甸甸的金玫瑰,巧笑倩兮朝所有人微微鞠躬,走回雅間中休息,這七朵金玫瑰起碼價值三千兩白銀,難怪那麼多人想當花魁。

她想起玉蘭那張臉,又是一陣嘔吐。

那日玉蘭在胭脂盒裡下毒,她便塞給宋佳月一張紙條,讓宋佳月找暗衛秘密將同樣的毒藥放入玉蘭胭脂盒中,當做回禮罷了。

玉蘭是自食惡果。

蘇南枝前世被人害慘了,此生絕不害人但也絕不軟弱。

今日眼多人雜,蘇南枝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蕭子珊與自己見面太久不妥,若出來時間太久,蕭子珊必定會被皇后責罰,若是在教坊司被誰認出來了,蕭子珊名聲危矣,便讓春盛帶話喊蕭子珊先回府。

“叩叩叩。”有人敲門。

香香開了門,眼露深意:“姑娘,是九王來了。”

蘇南枝美眸微沉,跪坐蒲團,素手拂古箏:“讓他進來吧。”

如溪流般清泠泠的琴音響起,門咯吱一聲開啟,她剛要行禮,蕭瑜便溫和笑道:“繼續彈吧,許久沒聽枝枝琴音,甚是想念……”

蘇南枝指尖微頓,琴音噔聲一響,她櫻唇緩勾:“九王找枝枝有事嗎?”

“方才彈錯了。”蕭瑜雪衣不染纖塵,抬袖間有淡淡薄荷香,用溫熱指腹裹住蘇南枝的纖指,動作溫柔緩慢:“應該這樣彈才是。”

蘇南枝悄無聲息避開,卻被蕭瑜握住肩膀,溫潤音線溢位,輕輕問道:“枝枝從前不是很喜歡瑜哥哥教你彈琴嗎?為何要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