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面具女邁步走了進來,在王道耳邊低語。

「馬家派人來了,不承認是他們害死了霍老,想要解除誤會,被趕走了。」

柳向楠嘆息道,「我們知道他們在撒謊,他們也知道自己在撒謊,他們還知道我們知道他們在撒謊,我們也知道他們知道我們知道他們撒謊,但是他們依然在撒謊。」

繞口令般的話語引起人們的共鳴,可馬家是個龐然大物,不是那麼輕易可以撼動。

沒有確鑿證據下,就連霍英傑也不得不慎重。

夜色漸深,一個傭人進來,把王道領到河邊。

河邊放了個小桌子,霍英傑坐在旁邊在喝酒,桌上只有豬頭肉和花生米。

王道坐了下來,霍英傑給他倒滿一杯,嘴裡幽幽詢問。

「馬勝云為何要對付你?」

「為了一幅畫。」

霍英傑沒有刨根問底,自顧自的說著,「他把小兒子送去我那鍍金,卻做出不少傷天害理的事,結果被一個受害者弄死。他又提出聯姻,想讓長子娶了我唯一的女兒,被我拒絕了……」

「不是朋友就是敵人,他這種邏輯也沒什麼。」

霍英傑點點頭表示贊同,又直視王道的眼睛。

「這次他派來了大兒子,我不希望這小子在葬禮上出事,懂嗎?」

「這個面子可以給你。」

霍英傑長出一口氣,舉杯相碰,兩人就在河邊喝了半夜的酒。

清晨時分,前來弔唁的人絡繹不絕,很多來自全國各地,看到披麻戴孝的王道都猜測不已。

隨著一個身影出現,人們趕緊讓路,一個個巴結奉承的打招呼。

柳向楠用胳膊輕碰王道,「他就是馬慧聰,跟你一樣有封號哦。」

霍煙雨一臉厭惡,「他那國民老公的稱呼,只是譁眾取寵而已,就是個只知道玩弄網紅的渣男。」

馬慧聰在人們注視下,規規矩矩跪下磕頭,隨著司儀一聲家屬還禮,這才站起身。

他扭頭看向司儀,「給我來一身孝服吧。」

霍煙雨嬌呼道,「你不是霍家人,不必了。」

馬慧聰一臉賠笑看來,笑容卻在臉上凝固,對著王道質問。

「你誰啊,離煙雨遠點。」

王道眉毛一挑,「你誰啊?」

馬慧聰一臉愕然,緊跟著笑了,「你不認識我是誰?」

王道一本正經,「小爺從不關注阿貓阿狗。」

馬慧聰從沒被人如此評價過,況且還是大庭廣眾之下,立刻惱怒。

「放肆!」

霍煙雨騰的一下站起來,「靈堂內嬉皮笑臉大聲喧譁,你才放肆!」

馬慧聰趕緊賠笑,「煙雨,我沒其他意思,是他不知好歹。」

「是你不知好歹才對,你那富二代的身份,跟他無法相提並論,還是別在這丟人現眼了。」

被霍煙雨如此鄙視,馬慧聰的臉漲的通紅,卻又不敢呵斥她。

「咱們走著瞧!」

他也只能丟下一句狠話,甩袖離去,其他賓客更是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