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輕語道,「她以後會是個好母親。」

唐嘯山卻自顧自的走到一副掛在牆壁上的古畫前,把畫摘下來卷好,一聲不吭的走了。.

讓宋彩玲沒想到的是,唐依依還是執意要搬出去,帶著母親搬到了王道的家裡。

宋彩玲怎麼哄都不行,氣的夠嗆,看著遠去的背影惱怒跺腳。

「故意帶著小師叔躲我是吧?我偏不讓你如意!」

可讓她更惱火的

是,唐依依去了精神病院,陪在王道身邊寸步不離,還換上了護士服。

王道帶著她去了王亞麗的房間,王亞麗正躺在床上發呆,嚇得哆嗦了下,驚慌蜷縮在牆角。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不要……」

王道冷漠的看著她,「白三有沒有提到一幅畫?」

「我……我當時心裡很亂,沒……沒注意聽……」

見他扭身要走,趕緊說道,「等等,我想起來了。你父親死後,白三和唐龍都帶人去家裡搜查過,也問過我見沒見過,可我真不知道有什麼畫。」

王道還是扭身就走關上了病房門,唐依依忍不住好奇詢問,「那副畫很重要嗎?」

「你小時候去我家也見過,就掛在客廳,怎麼會沒了!」

「一幅畫而已,沒了就沒了吧,不值得心煩。」

王道笑了笑沒在說什麼,帶著她去治療病人,得騰出一些房間,準備接收其他精神病院不願意治療的重症患者。

手機鈴聲響起,見是朱芸打來,按了接聽鍵放耳邊。

「唐龍和唐虎早上暴斃,白三和方自成都被接走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涼拌!」

王道直接結束通話電話,朱芸又打過去,可他根本不接聽,氣的朱芸差點把手機砸了。

此時此刻,一個車隊行駛在高速公路上。

其中一輛房車裡,傻笑的白三在座椅上,方自成躺在床上痛苦低吟。

就當車隊行駛過臨山城界碑,白三突然眼神清醒,茫然的看著四周。

他傻傻的看著方自成翻身坐起,胳膊和脖子詭異的扭動了幾下,邁著機械的步伐走來。

白三意識到不妙,驚悚大叫,「你……你……你不要過來啊……」

「吼……」

方自成張開大嘴撲了上去,瘋狂的撕咬。

開車的司機和副駕駛的保鏢放著震耳欲聾的音樂,根本沒聽到慘叫聲。

當一隻血淋淋的手放在保鏢肩膀上時,保鏢這才扭頭,卻看到一張猙獰的臉在快速靠近。

「我次哦!」

司機嚇得魂飛魄散,下意識腳踩剎車想要開門逃離。

「嘭!」

後面的車卻撞了上去,房車不受控制的撞斷護欄,從橋面飛速墜落。

「轟隆……」

墜地的房車發生爆炸,燃起熊熊大火。

渾身是火的方自成竟然從裡面爬了出來,爬出去十多米後才沒了動靜。

車隊停在應急車道上,下來不少人,一個個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