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現在,辰貴妃懷孕不能侍寢,他便去召幸新入宮的年輕貌美的小貴人。

如此而已。

「我就知道你會來。」

蒹葭坐在洗衣司的門口,看著溫宛,在月光下踱著沉重的步子。

「換個地方說。」蒹葭又道,而後直接拉起溫宛的衣袖,飛跑到宣慶門的大門口,望著不遠處的侍衛,兩人就坐在宮門後的匝道里。

「辰貴妃如今有子晉封,你終於意識到,惡人的步步緊逼,有多可怕了吧?娘娘?」蒹葭幽幽的眼神,直勾勾望著溫宛。

「不,我沒怕,我不打算承認自己的身份。」溫宛面無表情。

蒹葭皺起眉頭,惱怒道,「那你來找我作甚?故意刺激我?告訴我我永遠也不會成功?」

溫宛搖搖頭,聲音越發冷漠,她望著姣白的月色,一字一句,「我真的,對他死心至極,他是個好皇帝,可不是個好丈夫。」

「他是主君,不可能只對你一心一意!而且你啊,已經和他看過這蒹葭河山了,你曾經僅僅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蒹葭又激動起來。

「你怕是忘了慕容月了,那曾經屬於我的皇后之位,輕而易舉的被她奪走,而在我死後,才被追封為皇后。」溫宛淡淡的轉頭看向蒹葭,「不過你也不用激動,我今天要告訴你的是,我要用溫宛姐姐的身份,重新進入後宮,爭寵,怎麼樣?你還滿意嗎?」

蒹葭一怔,苦笑不得,「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主君你就是溫宛!那樣豈不是更方便?」

「梅洛,我永遠都不會告訴他了,你死心吧,你也要記得,你要好好活著,最好再換一張臉,我要你來當我的宮女,以後幹掉軒轅辰的時候,你在的時候,才是最方便,明白了嗎?」月光下,溫宛的臉色格外冷然,眼神更是一片落寞和堅決。

無論如何,曾經的溫宛,無比真摯虔誠的愛過他,可是如今再回去,卻是全然不同,如今她是溫止。

蒹葭呆呆的,鄭重的點點頭,「奴才,仍願意為娘娘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別說漂亮話了,彼此都知道彼此的真面目,對了,幾天後你就得幫我一件事。」溫宛唇角勾起來。

「什麼事?」蒹葭打起精神,眼裡全是希冀。

溫宛起身來,打了個哈欠,絕美的面龐在月光下發光似的美麗,她眼角斜睨著蒹葭,懶懶道,「你不是一直嚷嚷著反擊?」

五日後,夏景軒。(因心境轉變,下文開始女主溫宛名字只用化名溫止)

「今日是太后的壽辰,為何這隻見國夫人的禮,卻不見國夫人的人吶?」芸貴人禁不住好奇,出聲問道。

畢竟這夏景軒坐滿了妃嬪,卻只缺一個國夫人了,就連皇上都快要來了,這溫止是哪兒來的架子。

「溫止忙著裝扮,故而來遲。」遠遠的,她的聲音傳過來。

這樣直

接和得意,眾嬪妃們都瞧去。

只見那溫止,竟穿了一襲紅衣,美豔到妖異,因臉上掛著溫吞的笑,又顯得喜氣,銀釵將如瀑布一般的長髮簡單的完成一個髻,紅色的鮮花散出濃豔的氣息,襯得她很是妖豔惑人,紅衣上繡了曼妙的花紋,雅緻動人,猶如空中綻放的煙花般絢麗奪目,一顰一笑之間,輕而易舉的將一眾嬪妃襯的啞然失色。

她給太后請安,「太后見諒,溫止見宮中的娘娘們仍興先皇后之風,喜愛穿素衣不愛過分裝扮,沉寂的了無生趣,今日是太后壽辰,為了討太后開心,我便特意裝扮的喜氣,讓太后耳目一新。」說著,她又將一紅布套在太后脖子上,笑道,「太后您最喜歡紅色。」

太后果然笑起來,「小妮子,就你用細密,瞧瞧你,像是剛從天上掉下來的仙女兒似的,是讓人瞧了就歡喜!」

眾嬪妃有些個個都有些瞠目結舌,心道這太后是傻嗎?看不出溫止在喧賓奪主?她的壽辰,倒是成那溫止搔首弄姿的地方了?她怎麼不生氣,反而誇獎?

辰貴妃嘴角抽搐,緊緊盯著溫止。看著她仍是絕美傾城的容顏,還有眉眼之間透出來的野心似的東西,她的後背就一陣發涼。

「早就聽聞國夫人美貌,如今一裝扮,真的就如太后所說,似天仙下凡呢!」芸貴人出聲讚歎道。

「謝貴人誇獎了,太后耍我開心,您就不要一併跟著取笑我了。」溫止淡淡的笑。

她的話音剛落,另一個爽朗清亮的男聲就響起來,「兒臣政務纏身,姍姍來遲,還請母后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