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一向只求在朝中平安,站穩腳跟,現在竟為了溫晴投到太子的門下,看不出來,還真的挺疼我孃的啊!」

溫宛嘲諷道。

高燁景有點不解,問道:「是我聽錯了,還是你說錯了?為了

溫晴,但是卻是因為疼你娘?什麼邏輯?」

「你沒有聽錯,我也沒有說錯。我爹之所以會這樣,八成是因為我娘在不斷鼓動的緣故,若是沒有我娘,他是不會這樣做的。」

說起來,溫太傅對溫晴雖是疼惜,但是溫晴在他心中,遠不及自己在朝中的地位。

「那你爹,還真是很喜歡你娘啊!」高燁景找不出什麼優點了。

溫宛只是冷笑一聲,無話。

且說張杏兒和溫太傅去棣寺接溫晴回府,溫晴的神智幾乎接近瘋狂。

「你們都想害我,是不是?」

溫晴看著張杏兒怒吼道。

「不是的,晴兒,爹和娘是來接你回去的,我們可以回家了。」

溫晴現在頭髮散亂,身上的衣服已經髒到看不清原來的顏色,滿臉都是汙垢。

張杏兒看著心疼不已,輕聲說道。

「回家?」溫晴聽見這話,心頭略略寬慰,但依舊不信,吼道,「你是不是溫宛那個***派來騙我的?」

「不是的,晴兒,我是孃親啊,你看看我,我是來接你回去的,你再也不用關在這裡了。」

張杏兒的聲音哽咽起來。

「娘?」溫晴撥開自己凌亂的髮絲,盯著張杏兒半晌,哭道,「娘,你終於救我出去了,我在這裡的生活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來,晴兒,不要哭了,娘現在就帶你出去!我們回家!」

張杏兒攙著溫晴站起來。

溫太傅示意,便有兩個丫鬟上前幫著攙扶。

溫晴驚得拉住張杏兒的袖子,對著丫鬟罵道:「滾!滾!你們不要過來!」

在棣寺的這些日子,溫晴無數次被瘋子纏著,現在看見不認識的人,就覺得對方是瘋子,是來作弄她的。

「還不退下!」

張杏兒喝道。

丫鬟只得退下,溫太傅見了,長嘆一聲,說道:「晴兒,你不要害怕,她們都是府上的丫鬟,是來接你回去的。從今以後,再也不會有人傷害你了。」

溫晴抬頭,看向溫太傅,說道:「你也是來害我的,是不是?」

「晴兒,不要胡說!要不是因為你爹,你現在還出不來。」

張杏兒唯恐溫太傅生氣,忙制止溫晴。

「爹什麼時候有這樣的能耐了?」溫晴想起上次來的時候,他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沒有辦法。

「你爹是太子的老師,太子念及舊情,去求了皇上。」張杏兒說道。

「我說呢!原來還是太子的功勞!」

溫晴一點都不感激溫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