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瑟向高燁雲扔出銀釵,他在江湖多年,練就的便是一身好輕功,站在釵上,釵不落,人不點地。

高燁雲此時開始覺得有點意思了,這廝也終於拿出一點能見的了世面的本事了。倒也不枉費高燁雲這一回的興致。

高燁雲大手一揮,桃花扇離手直奔銀釵,好似這不是兩個人的戰鬥,而是這兩把武器的戰鬥。

「相公,那釵子十分精緻,奴家想要取來作首飾,還望相公能了了奴家的心願。」溫宛衝高燁雲喊著,其實她無意於這銀釵,只是看它有些陳舊,但是依然瑕不掩瑜,想必是戴在身上已久,卻久久沒有扔掉,這銀釵,對皓瑟該是有些不同凡響的意義。

高燁雲聽見,笑了笑:「既然夫人喜歡,那為夫便替夫人取來。夫人且耐心等待片刻。」

皓瑟此時眉頭微鎖,看來果真如溫宛所想,越是這樣,她就越發好奇。山中日子呆的實屬無趣,難得有些興致,可不能放過這樣的大好時機。

桃花扇直擊銀釵,皓瑟握住銀釵站在桃花扇上,高燁雲此時手持桃花扇,皓瑟正欲向後翻,卻發現跟腱力集中不起,原來高燁雲已經用扇鋒劃傷他的腳踝處,速度之快,如今血液才留下來,如今他才得以察覺。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他今天是真正見識到了,什麼叫高手,以前還總是自滿,自以為是。心中卻感到一絲羞恥。

這高燁雲對他尚且未使出全力,三分力量便可讓他至此,若是用上全力,他怕是早已灰飛煙滅了吧。這個男人太可怕了,若是今日栽在他手裡,死個痛快便也罷了,就怕讓他生不如死。

皓瑟落地,即刻便跪下了。

「今日皓瑟有眼無珠,還請高燁雲公子原諒。皓瑟認輸,任憑高燁雲公子處置,只是這釵子乃是皓瑟落地之日,皓瑟生母留給皓瑟的唯一的留念。怕是不能贈予給令夫人了。」他此刻十分矛盾,心中十分混亂。不知高燁雲會如何待他,總之今日他是嚐到了風流的苦頭,這個教訓會讓他銘記一生。

「哦?皓瑟公子,在下還未使出全力,你此番行為,擾亂了我的雅興啊!你說,該怎麼辦呢?」高燁雲用桃花扇抵著他的下巴,微微抬起,看著他的眼睛,生的漂亮,但是這眼神,為何看起來如此不安呢?

「高燁雲公子,皓瑟只是一屆凡夫俗子,定然是不可與高燁雲公子相提並論,還望公子能夠放過皓瑟。剛剛對令夫人的行為實屬皓瑟荒唐愚昧,皓瑟現在就去和令夫人道歉,請公子成全!」皓瑟用懇求的眼光看著高燁雲,祈望高燁雲能夠繞過他。他自知這些年來風流成性在外面欠下不少風流債,也不曾想如今卻毀於風流。

「我看你方才不是膽肥得很嗎?如今怎麼一下子慫了,在下十分欣賞你剛才那份膽識,如今你與其他人一般無二,太令我失望了!」高燁雲正欲揮扇了斷他的性命,卻被溫宛攔下。

「且慢,相公,今日我不想見血腥子,我們走。」

「夫人,你這是何意?總得給你相公我一個說法。否則今日這桃花扇若是見不了一點鮮紅,我怕它心中不滿呢!」高燁雲這番話說給溫宛聽,他所考慮的是溫宛心裡是否捨不得這個男人,高燁雲不自信,因為他生了一幅好皮囊。雖然溫宛說不在乎這些,但是在高燁雲心裡,他不能不在乎。

溫宛看著高燁雲,搖了搖頭。

「我今日累了,你要殺他便殺了吧。我回去了。」

「夫人,你!」

高燁雲知道溫宛這樣就是生氣了,他完全不知道什麼理由。為什麼溫宛會因為一個男人這樣。

此時清玄宗掌門站了出來:「高燁雲公子,能否給老夫一個面子,留下這頑子的性命。老夫日後定嚴加管教,不讓這廝再出

去丟人現眼。」他來的正是時候,在溫宛和高燁雲處於僵局之時站了出來。

「好!我今日就看在夫人和你們掌門的面子上,放過你,若是日後再見到你對我夫人動手動腳,那隻手動的,我便剁了你那隻手。你可聽明白了?」高燁雲不想惹的溫宛生氣,這種貨色,還不配來破壞他和溫宛的關係,不過溫宛剛才明是憤恨他的,此番行為,定是有些理由,只是如今不方便與他說明。

皓瑟連忙給高燁雲和溫宛磕頭:「多謝高燁雲公子饒命!多謝高燁雲公子饒命!在***命一條,不敢染了公子的雙手,在下立刻就離開,免得汙了公子的眼睛。」

說完他就離去,飛快的跑了,生怕高燁雲又改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