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都是同門師兄弟,不必介懷這些的。師妹可有空,我見你在此處等了許久怕是無聊了,前方有座雅亭,不妨隨我去坐上一坐?」

面對常淮的盛情邀請,她正準備和常淮一同前往,此時高燁雲卻打住了他們,好你個溫宛,完全沒有把你夫君我放在眼裡,就去和其他男子獨處一亭,你真是找死啊!

「常淮師兄,不知我能否與你和兮兒一同前往呢?我在此地站了許久,想和你們一起去歇腳,可否行個方便?」高燁雲的臉此時比殭屍還僵,溫宛瞧見了,心裡暗自竊喜,我也有讓你如此憋屈的一天,當真是風水輪流轉。

「好啊!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常淮也想與二位交個朋友,希望二位能賞個臉面。」常淮笑著帶他們到了亭子裡。

若不是他引路,還真不知這裡還有一個亭子,做的雖然簡陋點,但是還是可以落腳的。

「常淮師兄,你是如何找到這地方的?隱蔽的很呢!」溫宛在交界處站了一上午,大家都站著,她也不好意思坐下。如今到了這裡,終於能坐下來捏捏腿了。

「這個是我前年比試之時,無意中發現的。我也覺得蹊蹺,這深山野林裡,還有這等好地方,想必是很久以前留下的舊跡吧。」常淮背對著他們,又問,「師妹和師弟是如何想著進入這內門裡呢?清玄宗對女流之輩向來都是把關嚴格,若是沒有些實力,怕是難進入其內,想必師妹也並非等閒之輩。」說到這裡,他下意識看了一下遠處。

「我們是衝萬經閣來的,高燁雲他十分愛學習,聽聞萬經閣是世間最大的藏經閣,我們便勤加練習數年,才得以來這裡,說起來也真不容易。」溫宛撒謊不臉紅的本事還真是見長,不過一旁的高燁雲看著他們倆你一言我一語的樣子,心中很是不痛快。

「聽師兄說前面比武之時發現,那師兄進入內門想必也時日已久了吧?」高燁雲死死的看著常淮,心中自然是恨不得想馬上扒了他的皮。

「是的,我自幼就在清玄宗長大,我是掌門一手撫養長大的。除了任務,幾乎不曾踏出清玄宗半步。讓二位見笑了。」常淮有些傷神,「我自幼無父無母,掌門將我撿回,當作骨肉一般撫養長大,授我心法,傳我武功,教我讀書識字。所以我日日勤加練習,希望能給清玄宗爭光。」

又轉身笑著說:「只是鄙人不才,如今年方二八,也沒有練出什麼大名堂,讓二位見笑了。」

「常淮師兄,我相信你一定會越來越好的。」溫宛站起來,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笑著說。

這一幕讓高燁雲看在眼裡,彷佛心中有一把怒火在燃燒,這二人當真不把他放在眼裡嗎,他們這樣你儂我儂,這個溫宛,是故意要氣死他嗎!

「謝謝你,師妹,我會努力的!這樣以後就能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常淮笑著,彷佛這裡高燁雲才是第三者,高燁雲才是***來的那一個外人一般。

「師兄,我學藝不精,聽聞你日日勤加練習,倒是想和師兄切磋一二,不知師兄能否賞個臉面?讓我見見世面。」高燁雲皮笑肉不笑,心裡則是千軍萬馬呼嘯而過,他現在分分鐘想捏碎眼前這個男人。偽君子!一看就是偽君子!專挑溫宛這樣的蠢貨騙!

高燁雲越看常淮越是不自在,更讓她生氣的是,溫宛竟然絲毫察覺不到!

「那師兄便獻醜了,希望師弟手下留情。」常淮拱了拱手,溫宛站出來說:「常淮師兄,你不必與高燁雲計較,他說這些都是戲言,你不必當真的。」轉頭又

對高燁雲說,「你也是,若是彼此都傷了,該如何是好。」

說是怕傷了彼此,其實是怕傷了你的常淮師兄吧!高燁雲醋意上頭,看溫宛和誰都像一對狗男女,溫宛這個負心女,回去得好好整治一番。

「點到為止,畢竟都是同門,也怕傷了和氣。」高燁雲剜了一眼溫宛,看常淮也沒有好臉色,撂出這樣一句話。

「那便開始吧。高燁雲師弟,承讓了。」常淮揮出長劍,而高燁雲依舊是那柄桃花扇。

他這簡直就是在侮辱常淮,不用武器,我也能勝你。

常淮手持長劍向衝向高燁雲,君眼看著劍就要揮向他了,溫宛大喊:「高燁雲,快閃開!」高燁雲邪魅一笑,說時遲,那時快,他好像一陣風,瞬間轉到常淮身後,一掌擊中常淮後背。溫宛生怕他鬧出人命,他的身手,溫宛心裡還是清楚的:「高燁雲,不要傷了師兄!」高燁雲用到這裡更來氣了!這時候你想的還是你的常淮師兄,常淮的自尊心也受到了打擊,常淮以劍作為支撐點,跳起,正欲刺向高燁雲,高燁雲向縱身一躍,腳踩在他劍上,一腳給了常淮重重的一擊。